残阳如血,将整片天空染成深沉的绛紫色。
鸣人独自站在陡峭的崖边,看着远处那座匍匐在大地上的都城,夕阳的余晖为城池勾勒出金色的轮廓。
风从平原上吹来,带着隐约的血腥气。
“你来了。”鸣人没有回头,开口道。
“嗯。”
药师兜从他身后的树林中走来,缓步走到鸣人身旁,与他一同眺望远处的那座都城。
沉默片刻,药师兜从怀中取出一枚木叶护额,随手抛向鸣人。
“你要的东西。”
鸣人抬手接住,低头看去,那枚护额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上面的木叶标志清晰可见。
“这样一来,这里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药师兜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笑道。
鸣人的指尖摩挲着护额,忽然开口道:“没想到,在所有人口中和疯子无异的邪神教,会做这种事情。”
“怎么?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就和疯子有什么区别吗?”
药师兜转头看向他,笑道:“还有,好歹算是合作过的关系,能不能别总叫‘邪神教’,改口叫‘神教’不行吗?”
“你以前,应该也是木叶的忍者吧?”鸣人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转而问道,“‘根’的成员?”
“哦?”药师兜镜片后的目光微闪,笑容不变,“怎么看出来的,我自认没有暴露什么。”
“你们‘根’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道。”鸣人语气平静道,“不过你身上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这算什么?”药师兜忍不住笑道,“犬科动物的敏锐嗅觉?”
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鸣人继续道:“你们这些‘根’的忍者,不是向来冷静、理性到近乎麻木吗?”
“为什么会加入邪神教,做出那些在世人看来和疯子无异的举动?”
“……是啊。”药师兜沉默片刻,转头望向远处的都城,“为什么呢?”
“如果换成五年前的我,看到现在的自己,也一定会觉得无法理喻吧。”
“毕竟,那时的我,可是一个优秀的间谍。”
“最初加入邪神教,也只是为了收集情报,甚至在汤之国战场上,我还利用过邪神教的力量,帮木叶对付过云隐。”
“后来呢?”鸣人问道,“让我猜一猜,是因为团藏?”
“哈哈哈!”药师兜忍不住笑出声,“看来团藏那家伙的所作所为被公开后,在你们眼里已经彻底变成‘搅屎棍’了啊。”
笑声渐止,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沉寂下来,低声道:“你猜得没错,就是因为团藏。”
“成为间谍的那些年,我辗转于其他忍村,在谎言中度过每一天,但我对此并没有不满,也从未迷茫。”
“因为我成为间谍,是为了从小养育我长大的院长,也是为了那些兄弟姐妹。”
“团藏答应过我,只要我完成任务,就会照顾好他们,确保院长和孩子们安然无恙。”
“于是,在我潜伏于神教的那些年,我不断向团藏传递情报,出卖了一个又一个据点。”
“许多虔诚的教徒因我而死,但在他们自杀式的掩护下,身为教宗的飞段和包括我在内的核心高层,始终安然无恙。”
“反倒是前来围剿的忍者,在那些信徒们不顾生死的反扑下伤亡惨重……”
说到这里,药师兜发出一声自嘲的笑:“虽然我自认为是个自私的人,但是这些年,有些东西确实在潜移默化改变着我。”
“一个由没有忍者天赋的平民甚至流民组成的教派,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连教义和组织架构,最初都是我绞尽脑汁设计出来的,因为飞段那家伙没这个脑子。”
“可是,我居然也慢慢相信自己编造的教义了。”
“很可笑,对吧?”
药师兜吐出一口气,继续道:“我试图压抑这些想法,但团藏是一个很敏锐的人,他从我的汇报中察觉到了我的转变。”
“于是,我木叶间谍的身份‘恰到好处’地暴露了。”
“不过,我也对团藏的怀疑早有警觉,提前一晚逃离了神教,只是没想到,一个教徒突然出现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杀了她。”
“追来的飞段和其他教徒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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