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孙长老的事,合欢宗的暗潮暂时平息了几分。
可翠花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扬汤止沸。
宗门三百年积下的沉疴旧弊,哪是扳倒一个蛀虫就能彻底根除的?
翠花没有急着颁布什么雷霆政令,也没有耍弄什么制衡权术,而是选了最朴素、最耗心力的“笨办法”。
一个个谈,一件件捋,一桩桩解决。
自此,合欢宗的弟子们便摸透了翠花的作息,比宗门的晨钟暮鼓还要准时。
每天上午,日头刚爬上山巅,翠花就会准时出现在讲道堂。
她不摆宗主的架子,只是搬一张木桌,坐在堂前,面前沏着一壶粗茶,身后的墙上挂着《凤鸾真经》的修订稿。
弟子们排着队进来,有捧着功法册子问疑难的,有皱着眉头说修炼瓶颈的,也有揣着心事诉苦衷的。
翠花从不嫌烦,哪怕是最基础的行气法门,她也会掰开揉碎了讲。
一遍听不懂就讲两遍,两遍听不懂就亲自演示,指尖凝着淡淡的阴阳二气,在弟子经脉的对应位置轻轻一点,便将那晦涩的窍要化繁为简。
讲道堂里的气氛,也从最初的拘谨忐忑,渐渐变得热络起来。
弟子们不再畏畏缩缩,有时遇到共性问题,还会七嘴八舌地讨论。
翠花便坐在一旁,含笑听着,偶尔点拨一句,便让众人茅塞顿开。
到了下午,翠花便回到清音小筑。
这里没有讲道堂的热闹,只有一方清净庭院,几竿翠竹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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