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辞年与油画的缘分,仿佛是从降生那一刻就注定的。
他第一次踏入大学校园的油画专业教室的时候,阳光正透过百叶窗在画架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指尖刚触到松节油的气息,眼里便泛起了旁人难见的亮泽。
那天他穿着一身休闲装,站在画室中央转了一圈,目光轻轻扫过那些画架,眼底浮起点点星光。
专业课上,他总能用最简洁的笔触抓住物象的灵魂。
静物写生时,别人还在纠结苹果的明暗交界线,他笔下的水果早已带着饱满的生命力,仿佛下一秒就会滚落到画布外。
外出采风画山间云海,他不执着于描摹云的形态,而是用流动的色彩捕捉风穿过云层的轨迹,画布上的留白都透着呼吸感。
有回上山写生,同行的同学都在抢占有利地形,他却蹲在半山腰的一块青石上,对着变幻的云海一画就是一下午。
直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画纸上的云层还在微微颤动。
教授油画的周老师第一次看到他的作业,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随即在评语栏写下。
“灵气天成,当惜之护之。”
这份天赋很快在系里传开。
周老师常把他的画作挂在画室最显眼的位置,当作新生临摹的范本,却又在私下里告诫他。
“天赋是火种,得用心烧才能成燎原之势。”
她带着时辞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