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玩你的。”
“行，你小心。”
“……”
包厢门合上的刹那，走廊里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
陶之云刚迈出两步，就被烟草燃烧的气味撞个满怀。
沈行简背靠在不远处的墙面上，银色打火机映着他低垂的眉眼，火苗跳跃间，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他指间夹着半支烟，白色烟雾缠绕在骨节分明的手上，猩红火点明明灭灭。
听见脚步声，他偏头看过来，眼睛像是浸在寒潭里，目光却灼热得能烧穿人。
陶之云的帆布鞋在防滑地砖上蹭出细碎声响。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蜷起，领口露出半截天鹅颈，耳尖泛起薄红。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话一出口就后悔，像被按了倒退键，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细枝末节突然全涌了上来。
沈行简碾灭香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偶尔抽。”
他的声音还是熟悉的温柔，眼底翻涌的情绪像突然被按下暂停键，又恢复成初见时的温润模样。
“好久不见。”
走廊顶灯在两人之间投下明暗交界线，陶之云的影子怯生生地蹭着他的鞋尖。
周围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人隔着距离在对视。
她仰头望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对方唇角若有似无的弧度，和记忆里无数次深夜想起的轮廓重叠。
“好久…不见。”
她攥紧衣角，指甲掐进掌心才忍住想伸手触碰的冲动。
“沈同学，你…” 话没说完就被沈行简打断。
他往前半步，温热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
“别这么生疏，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