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气息,又暖又香,像小鸟的巢穴,有小鸟的羽毛味,终于感觉有人站在她这边,承认她的所有委屈都合理,都真实存在。
她喃喃:“是啊,她其实是做错的,我是受害方为什么要原谅她。”
周尔襟浅笑:“别因为别人有难言之隐就随便原谅,相信自己的不舒服,你并不是造成对方难言之隐的原因,为什么要愧疚。”
虞婳感觉纠结的心境顺了很多。
周尔襟感觉到她完全放松趴在他背上了,才慢慢劝她:
“不过那五百亿的存在,说明她在大事上永远都是站你的,你不用原谅,但在向她拿应得的东西时可以理直气壮。”
“就是。”虞婳在他背上念叨,“我以前老是想着,不要她任何东西就不欠她的,可以和她断开联系。”
周尔襟浅笑:“现在可以大胆要了。”
明明已经十一月,外面夜雨妖风成阵,虞婳却感觉暖融融的。
所以在虞求兰眼里,一直提虞姝怎么怎么样。
可能她的意思是,你看看你以前做得多好多活泼开朗,现在怎么变成这样,能不能表现好点。
而不是,你一点都比不上你姐姐,你什么都不是。
这样离奇又从未想过的原因,是虞婳始料未及的。
她说你一点都不像虞姝,是否是虞求兰曾经试图切割她和虞姝的关系,把她们当成两个人看。
她左思右想,想到虞求兰这人的古怪脾气。
只能冒出一句,
神经。
但莫名的,回头去想,很多事情都有了别的解释。
而且有亲妈支持,总是比希望别人的妈妈支持她要好。
是她从来未想过的。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其实,是好事。
她想着想着,半路就睡着了。
周尔襟刚把evtol开到家,要把她抱下来,他手机又响了。
周尔襟就近把她在楼顶花房秋千床上放下,拿出手机接电话。
虞婳被吵醒了,爬起来看周尔襟:“怎么了?”
周尔襟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迟疑片刻,说道:
“不知道今天陈恪和你妈妈说了什么,刚刚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你妈妈打了陈恪一巴掌,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可能把陈恪打脑震荡了。”
虞婳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