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示,但私底下和虞婳沟通,让虞婳的学生过去帮忙,这个课题给虞婳的学生分,署名也带她和她这边的人,劳务费也不必多说。
想得到,对方会把劳务费发给她学生,替她承担培养学生的开支。
和虞婳自己接项目完全没什么两样,还有人帮她干活了。
给本来心底爽歪歪的郑主任狠狠一击,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项目落实下来,真的就签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和他姓郑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原先飞鸿兄弟企业的项目,也要求郑主任退出项目,一下损失近百万。
本以为狠狠压虞婳一头,让虞婳吃瘪送出自己家项目,没想到刚把项目的安排规划好,虞婳直接把项目弄走了。
所里看他笑话的人不少,大家吃饭的时候聊到这件事都想笑,虞婳在食堂的时候,都在转角外听见别人聊。
“郑主任估计气够呛,他今天上午一下子都把器材买好了,花了十几万,下午就说不要他干,笑得我想死。”
两个人的笑声咯咯咯咯咯的。
“也不知道郑主任怎么想的,拿死对头家里的项目,还觉得压死对头一头了,今天上午看他可得意了,脚步都轻飘飘,他怎么这么厚脸皮,正常人不是应该有点骨气不要吗,搞得原先的项目也丢了两个。”
虞婳安静不语,退出转角。
第二天垂头丧气的李工收到两个二三十万的项目,完全是她可以接的范围,合规合章,但也不至于让人那么眼红了。
李工终于踏实,和虞婳说谢谢她这么为自己着想。
皆大欢喜之下,那两个和郑主任走得近的人也意识到,
原来未必能从虞婳身上得到利益,虞婳头上还有领导压制。
但虞婳又偏偏是资源利益都有,只不过在研究所里,她不想给的人,是绝对拿不到这个项目的。
讨好不一定能拿到利益,但得罪,就要掂量掂量。
甚至不是飞鸿的项目,她都可以插手。
虞婳如果真要弄清楚是谁给她函评搞鬼,按她的人脉,很是容易。
唯一的出路就是公平公正。
虞婳后面再见到那两位,那两位对她的态度不排斥,但也不讨好谄媚了,就完全是友好地对一个正常同事。
怕得罪她,又不过分讨好她,讨好她收益也不大。
虞婳不用了解另一个人了,直接把那位远离中心的新杰青上ban位。
果然,她函评过了。
那两位里真有一位接到了她的函评,的确公平公正评价了她的项目,给了她一个A。
还有其他人都不认识,但显然那些同行都对她的项目评价不错,只有一个B,其余都是A。
虞婳狠狠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看见周尔襟在阳台浇花,她跑过去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周尔襟刚刚反应过来,就听见她轻柔说:“哥哥,谢谢你。”
年轻女人声音清媚依赖:“没有你真的不行。”
听着小鱼咕噜咕噜冒泡泡,周尔襟稳镇如松地淡笑:“现在又觉得哥哥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