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截眉毛被烧得有点卷曲,眉中线都往上扬了。
虞婳看着他剑眉中段野生得像青草,显得根根眉毛更分明了,有点像张飞眉。
因为他本身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点点变化也太新鲜,甚至她觉得还挺好看的,但她现在不信自己,觉得很有可能对他有滤镜。
周尔襟看着自己野生的张飞眉,还认真观察了一下,长指指尖轻抚那一片区域。
虞婳的声音像被揉扁搓圆的面团,语气温弱:“你看…这下婚礼拍照片不会受影响吧?”
周尔襟长指穿插入发间往后拨,把自己的头发一下就捋成婚礼会梳的背头,观察镜头里的自己。
虞婳看他好像完全不担心:“你干嘛呢?”
周尔襟脸上没有太多波澜,却对前置摄像头里的自己左右观赏。
片刻,他风轻云淡地说出一句地动山摇的话:
“感觉自己更帅了。”
把原先担心的虞婳整笑了:“?”
周尔襟还逗她:“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虞婳老实追问:“什么?”
周尔襟从容淡定说:“这叫我们的爱火烧眉毛。”
虞婳真觉得有点无助了。
她扶额在夜风里笑着,看着周尔襟,本来不想继续的,但越看他越觉得好笑。
周尔襟望着她,两人相视对笑,他温声细语说:“没事,婚礼那天可以让化妆师补两笔。”
但虞婳看着他的脸,想了想,还是很有良心地提醒他:“…你要不去洗把脸吧,刚刚那个毛巾我还擦了签子。”
轮到周尔襟无奈了,但他纵容又宠溺地说:“好,我去洗脸。”
布洛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一团白白的成年小狗跑到花园里,冲着虞婳和周尔襟狗叫。
不知道为什么,布洛芬小时候乖乖的,八个月成年后就变得很跋扈,只要不爽对谁都叫。
此刻看见虞婳和周尔襟两个人大半夜吃独食,从别墅里落地窗里挤出来,跑到两个人面前嗷嗷大叫。
但撒了调料的,小狗吃了肾脏代谢不了。
虞婳面色淡淡:“别叫了,不给。”
周尔襟温和说:“你跟我进来,我就给你吃一点。”
布洛芬立刻跑到周尔襟脚边开始嗷嗷大叫。
周尔襟起身,走出一段路,小狗看着烧烤架离自己越来越远,忽然意识到被骗了,又跑回来。
虞婳立刻用盖子盖住烧烤架隔绝空气,起身拦截小狗。
她身上还有残余烤肉味,布洛芬一下跟着她跑跑跳跳的。
路过花园里的浅湖造景,路是在水池中间铺的一块一块像荷叶一样的石板,中间有让水流来流去的空隙。
虽然布洛芬一直围着她转圈,但虞婳四平八稳走过去,布洛芬不敢挡她的路,她丝毫都不改方向,布洛芬挡路就肯定会被踢到,只能亦步亦趋。
但周尔襟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虞婳走得太快,它跟不上,就去跟周尔襟,他顾及着布洛芬,自己走走停停,含笑看着它转圈圈。
但过了两分钟,虞婳一回头,发现茫茫夜色里老公消失。
她还左右看了看。
不一会儿,一个黑影从水里抱出一只狗,长腿一蹬上岸。
怀里的狗还在挣扎着想下去。
虞婳:“?”
她疑惑地往回走了两步,周尔襟也从容抬步向她走来。
虞婳看着才两分钟没见就已经湿透的周尔襟,有点懵:“这是……怎么回事?”
周尔襟浅笑着,抚摸着小狗背脊,温慢说:“狗掉下去了,怕它呛水,我去捞它。”
虞婳视线看向小狗,布洛芬倒是以一个很丑的姿势倒在周尔襟怀里,鼻孔朝天,翻着白眼看她。
丝毫没有自己是罪魁祸首的意识。
她懦懦地如实总结:“今晚看来不利于户外活动。”
他却很松弛自然同她说:“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怎么?”她不解。
周尔襟镇定浅笑:“虽然我失足掉下去了,但你得到了一个湿身的老公。”
他还自我评价:“三十岁失足少男。”
本来有点生气的,但转眼虞婳被他气笑到受不了了,她闭上眼,转身就走,周尔襟也笑着大步跟她回家。
但虞婳莫名其妙的,对这一连串不算好事的事情,一点都不生气,被他哄得心情甚至是松弛的。
把狗交给佣人去洗后,周尔襟自己上楼去洗干净,再次坐在烧烤架前,已经是披着一块大毛巾,接洗头后头发上还慢慢滴落的水。
他接手把菜烤完放在餐盘里,递给虞婳,气度始终都是温厚包容的:
“尝一下好不好吃。”
虞婳接过来,用叉子拨开番薯表皮,挖里面的薯肉,又热又甜又香,她不说话,但默默低头一直吃。
像一只抓到蔬果的兔子,恰巧她有一点点兔牙。
周尔襟见状,继续烤着还没完成的肉串,耐心地刷酱翻面,耐心问她:“鸡腿吃吗?”
虞婳看着他翻:“可以多撒点辣椒。”
周尔襟云淡风轻制止她:“太晚了,吃这么辣对肠胃不好。”
他直接把没辣椒的放在盘子里,递到她面前。
虞婳没接,周尔襟“嗯?”了一声,声音不轻不重,却有点家长的威严。
虞婳才乖乖接过。
周尔襟问她:“明天婚礼彩排,你几点有时间?”
她慢慢吃着,嘴里空闲了才说:“今天evtol实际上就已经投产了,有技术总工盯着,我明天可以把时间空出来。”
“那我现在和你说明天彩排的流程?”他身上有烟火气,落地又稳重,给人的感觉是哪怕穷得只剩爱,也是能和她过得很好的人。
虞婳:“你说吧。”
周尔襟边刷酱边一丝不乱地说:“婚礼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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