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心中一痛、双目一红,急忙前去查看风云。
风煌终究是风云生父,虽然平日对风云要求甚严,可爱子之情亦不逊于朱绫。见曼舞鬼魅一番言语伤透儿子,不禁又怒又恨,举掌便向曼舞鬼魅击去,同时口中呵斥道:“妖孽休再乱我儿心神。”
曼舞鬼魅见风云口喷鲜血,已是心中后悔、微微愣神,加上她本就有孕在身,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虽说她修为不凡,可风煌一掌击来,她依旧躲闪不及。
风煌早已沉气运功,这一掌灵力充沛、掌泛白光,凌厉至极,生生将曼舞鬼魅击得倒飞出去,撞破房间窗户,落往四灵祭坛之中。
风煌望了一眼朱绫,示意她在此照看风云,然后也从被撞破的窗户飞身出去。
此时已是深夜,昨夜风云夫妻归来时,明月当空照,疏星天幕垂。可今夜,似乎星辰明月亦不忍心见她们二人的离别一般,躲着藏着不肯出来,唯留这清风崖下的莽莽深林一片黑暗死寂。
玄沉早已将宗门弟子聚集,分布在清风崖四周,包围着风流阁。
只见此时的风流阁前、四灵祭坛中,所站之人将近半百,而空中也是盘旋着相近数目的弟子。他们每人皆是手拿短笛。这些短笛或红或白或青或黑,除了颜色不一外,形状大小尽皆与风云所带短笛一般无二。这些短笛便是四灵宗施展灵术的法器。
众人被玄沉召集后,便各自使用短笛法器,或是奏出唤鹰曲,或是奏出唤虎曲,召来鸟兽助战。所以这些人,或是驾着鹰鹤雕隼盘桓于夜幕,或是骑着虎豹熊狼巡伺于祭坛。鹰鹤雕隼尽皆神俊、虎豹熊狼亦是生猛,大多是灵兽灵鸟,少部分圣兽圣鸟,唯有一只仙鸟――火羽仙鹤。
随着风煌从风流阁飞出,奏响唤虎曲后,清风崖下莽莽深山传来一声虎啸,不肖片刻便见一只背生双翅的吊睛黑虎落至风煌身旁。这插翅黑虎身躯庞大、双翅宽阔、神态高傲、眼神凌蛰,虎虎生威下尽显百兽之王气势。
这插翅黑虎乃是仙兽,自从四灵神兽牺牲后,这插翅黑虎和火羽仙鹤分别顶替神兽白虎和朱雀,成了四灵宗的镇宗仙兽。
曼舞鬼魅之前躲闪不及,中了风煌那一掌,可她本身修为不凡,而且中掌之后倒飞泻力,落至四灵祭坛后吐出胸中闷血后,也并无大恙。见着四灵宗这般天罗地网的阵势,不知是有所依仗还是早已打定必死之念,她竟并未露出忧色,转而注意到祭坛中央、离她不远处的泛出红光的玄武残甲。
曼舞鬼魅记得,昨夜风煌便是对着这东西脸露怪异之色的。当下竟不顾自己正被包围、性命危在旦夕,疾步冲到祭坛中央,想要看看这玄武残甲。
这玄武残甲乃是神兽玄武的遗物,四灵宗上下珍重异常。而且烙印着詹震道仙用生命占卜而来的天书,风煌岂会让曼舞鬼魅轻易看见。当下脚踏玄妙步法,身后留下连串幻影,眨眼间横插在曼舞鬼魅和玄武残甲中间,而插翅黑虎则堵在曼舞鬼魅身后。
曼舞鬼魅见这一人一虎、一前一后堵死了去路,也不慌张,不急不慢的说道:“这泛出红光的东西难道便是万兽谱?”
风煌不想与她废话,就要动手将她擒下,却听着曼舞鬼魅再次开口说道:“云宗主且慢,今日我自知必死,我已是死过一次的鬼了,不惧怕灰飞烟灭。只是死前想为我那傻娘亲见一个人,不知云宗主可否满足我这一个小小的请求。”曼舞鬼魅说这些话时,语气云淡风轻,可是神情却充满了失落和伤悲。
风煌一直对曼舞鬼魅便心中排斥,只是不知为何,她此时这般话,风煌竟生不出拒绝之意。或许是因为曼舞鬼魅乃是为她死去的娘亲了却愿望的缘故吧,风煌这般心想,嘴上却说道:“你便是跪地,也断然见不到我儿!”
“云?呵;;;;;;”听到风煌说及风云,曼舞鬼魅惨然一笑,笑容中充满着“相见不如不见”的悲哀。沉默一会,她接着说道:“我想见风游明。”
“什么!”风煌乍听到曼舞鬼魅提到风游明的名字时,身躯不禁大震,愣神许久。待回神后,急忙问道:“你从何知道我大师兄的名讳!你又为何要来此见他!”此时的风煌,已是乱了心神,说话时显得甚是激动和紧张。
由不得风煌不激动!这风游明乃是风煌那一辈的大师兄,当初天资非凡、修为超卓、千年一遇,深受师门器重,上任宗主更是早有传位之意。与风煌、朱绫、玄沉四人更是感情深厚、亲如兄妹。只是不知为何,自从一次外出修行回来后,曾经天之骄子的他突然一蹶不振,不久后更是拜别师门,独自浪迹天涯。至今音讯全无、下落不明。今日曼舞鬼魅突然提到曾经的大师兄,似是与他有牵扯不断的联系,这怎能不让风煌紧张激动。
曼舞儿却不管风煌如何紧张如何激动,依旧冷冷的说道:“你便让我见他,我代我娘问他几句话便行了。这是我娘遗愿,还请云宗主施恩。”
“你认识风师兄?”
“认识?呵;;;呵;;;”曼舞儿听到风煌的问话,竟然这般痴痴的傻笑起来,说道:“我不认识!不认识!”说到后面的时候她声音兀的拔高,尤为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