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城、暴雨倾盆的天气,却让人把光天白日都当成了黑夜!
眼中看着被光茧包裹住的风流就这般被拍飞,耳中听着若有所指的惊湖晚钟,曼舞顿时呆住,脑中如遭重锤,心里如受针扎,这般感觉,说不出是疼,还是痛。唯有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滑过脸颊,混着雨水,分不清是雨是水还是泪。
“啊;;;”曼舞再受不住心绞之痛,粉拳紧握,仰头大叫一声,如瀑长发被雨水打湿,在狂风吹打之下,再无曼妙之美,反而显得那般狼狈、那般驳杂。心乱如麻、发乱如杂,便是这般吧。
似乎是回应曼舞声嘶力竭的呼号一般,抽飞了风流的凶兽梼杌四蹄踏空,竟也仰头大吼数声,模样显得兴奋而激动,吼声更是透着浓浓的快意。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站在曼舞身边的飞扬却突然大叫一声“不好”,紧接着拉着曼舞急速朝山腰冲去。而在二人前面,却还有一道白色身影,却不是颜济是谁!
凶兽梼杌刚一出现时,颜济亦是惊恐不已,急忙躲到山腰上的一棵环抱粗的古柏后,静静观察着。待风流被梼杌抽飞后,颜济心中却是一喜。
他才不管风流是否被鞭尸,他只在乎风流胸口倒插的那支天狼笔。
见到风流被抽飞,颜济再不管许多,急忙朝风流坠落之地飞去,只想卷起天狼笔便走。
可飞扬也一直关注着风流坠落之地,他一见到颜济行动,心中顿觉不妙,加上凶兽在前,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想到这,飞扬立马拉住曼舞朝颜济追去。
一时间,三人你追我跑,各怀心意。可大出三人预料的是,三人才赶到山腰,却见一道月白色身影猛的冲天而起,拖着长长的月白光尾,犹如一颗倒卷流星一般,狠狠朝空中的梼杌撞去。
“嗷;;;”月白色身影冲到半空,空中却突然响起一声充满愤怒的狼嚎。狼嚎未止,月白色身影的前端却猛的变幻出一颗巨型狼头。而身后拖着的月白光尾,也猛的变幻成了狼身。远远看去,却像一头月白色光狼啸天而去。
“是风流;;;”曼舞停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上,眼神灼灼地看着那头月白光狼。仔细看后,却见月白光狼中间,竟是裹着一位手握银抢的少年,却不是风流是谁。只是此刻的风流,手中握着的银枪,竟是之前倒插在他胸膛的那柄长枪。
看到这,曼舞不禁惊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不可置信,以及浓浓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