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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带着濡湿感的唇舌和尖利的牙齿,最终落在了他脖颈一侧的皮肉上。
动物似乎都有这样的认知本能,颈部是绝大多数生物最脆弱的地方,攻击这里,能最快地结束战斗,或者……宣告征服。
力道在加重,带来更清晰的刺痛感。
张启灵依旧没有动,只是在那刺痛即将越过某个界限,可能造成伤害时,他抬起手掐捏住后颈位置,不轻不重地施加压力。
那是一个警告动作,无声昭示着绝对的力量,像是捏住了猫科动物的后颈皮。
混沌的意识里,似乎残留着对这股力量的记忆和畏惧,齿间的力道猛地一滞。
但它并没有松嘴,从狠狠撕咬,变成一种更像是磨牙的啃啮,尖锐的威胁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些旖旎的流连。
湿热的舌尖笨拙地反复舔舐着那块牙齿硌过的皮肤,带来一阵微痒而黏腻的触感。
像是一种奇特的标记,一下又一下,在寂静中制造出一种暧昧又湿漉漉的声响。
张启灵的身体不由僵硬一瞬,颈间传来的刺痛与湿濡交织,带来一种微妙的体验。
他试探着低声叫她的名字:“盛葳?”
他的手臂松松地环在她的后腰掌控着,既是一种禁锢,也像是一种无言的接纳。
直到趴伏的身体渐渐放松,呼吸重新变得平稳,他才松开掐捏她后颈的手,转而轻轻覆在她的背上,以一种保护的圈禁姿态。
他将滑落一旁的被子拉上来,盖住两人,颈间的痕迹尚未干涸,但毫不在意。
今夜,攻击与纵容,野性与克制,危险与暧昧,在房间里无声交织、试探、平衡。
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驯服一头源自内心深渊的野兽,耐心、力量,以及必要的温柔,一样都不可或缺。
清晨,她走出房间,看到张启灵正在院子里晨练,黑瞎子靠着柱子在说着什么。
黑瞎子凑近张启灵,压低声音:“哑巴,陪床感觉如何?没被拆吃入腹吧?”
张启灵面无表情地捋起袖子,没理他。
但黑瞎子眼尖,吹了声口哨,语气戏谑:“哟,看样子昨晚还挺激烈啊?”
张启灵目光平静地看向房门口的盛葳。
“早。”盛葳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张启灵点了点头:“早。”
盛葳的视线掠过他连帽衫里面,颈上似乎有什么痕迹,像是……被什么咬过?
她顿了顿却什么也没问,张启灵则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将那点痕迹遮住。
黑瞎子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张启灵,摸了摸自己结痂的嘴角,低声自言自语:
“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日子,可真他娘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