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没可能,就不要给对方留幻想余地。
话已至此。
肖屿深深看了她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行。”
他指了指身后的车,“今晚还得赶回邛海,你先忙,注意休息,别太累。”
“嗯。”顾杳点头。
目送肖屿转身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懂得尊重界限,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其实很轻松。
如果,在遇到周政良之前...
顾杳垂下眸,吸了吸鼻子。
胸口酸胀的难受。
最近是怎么了,似乎,浑身上下哪都不对。
下午,临走前,表姐特意过来陪她一会儿。
两人坐在台阶上,发呆。
闻静杵着下巴,抬头看一眼低空无人机,再将目光落向不远处的恒远集团物资车,然后‘啧啧’两声。
引得小姑娘侧头。
“前任,相亲对象,现任追求者,加上你,刚好凑齐一桌麻将。”闻静感叹。
“......”
“我脑子都快炸了,你还嘲笑我。”顾杳幽怨道。
冤枉。
闻静表示:“这哪是嘲笑,分明是羡慕。”
羡慕什么?
“我要有这桃花运,梦里都得笑醒。”
话音刚落,闻静手机进入一条微信。
拿出看一眼,顿住。
缓缓背过身去,打字回复。
??
看她神神秘秘,顾杳好奇伸长脖子。
不经意一瞥。
发信息的人头像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正想问是谁,后方传来调研组同事的呼叫,应该有事找她帮忙。
八卦不如工作重要。
顾杳赶紧起身,拍了拍表姐肩膀:“我先去忙,回邛海再联系。”
——诶。
闻静来不及点发送,才转过身,还想说点什么,小姑娘却已经跑远。
震后第三天,夜空难得露出几颗星星。
元通镇终于恢复些许生气,大家也陆陆续续搬回室内,开始正常饮食起居。
宾馆走廊里,周政良正和几名干部低声交谈,他们刚从云阳村回来,身上还带着尘土与疲惫。
“周书记,先去房间吧,让医生给您换药。”徐秘书递过房卡,言语带着关切。
闻言,周政良脚步微顿,目光不自觉飘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两日未见,没接到一通电话。
铁石心肠的东西。
这会儿在忙什么。
察觉到自家书记驻足良久,顺着视线望去,瞬间心领神会。
徐默适时出声:“小顾今日一早给我发信息,问候您的伤势。”
话落。
周政良淡淡扫他一眼。
“你倒挺会安慰人。”
说完这句,迈腿进了房间。
凉风袭过走廊。
徐秘书默默低下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房间内。
刚脱下外套,放在桌面的手机响。
听筒里传来焦急声:“周书记,调研的同事说小顾自打下午进房间就没出来,电话也无人接听,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您看...”
呼吸蓦紧。
剩余内容在忙音里中断。
周政良面容冷峻朝走廊尽头走去,站在门外,连续敲十几下,无人应答。
立刻吩咐徐默,叫来宾馆工作人员开门。
门一开,浴室的水声仍在响着,而小姑娘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心猛地一沉。
周政良大步跨进去,顾不得水渍弄湿裤脚,从置物架上扯过浴巾裹住女孩身体,将人打横抱起。
怀中人轻得让他心惊,湿发贴在绯红的脸颊上,发梢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掌下的体温处处透着异常。
“叫医生,快!”他声音低沉而急促,将女孩小心放在床上,又迅速拉过被子盖好。
指尖不经意触到她滚烫的额头,面色凝重。
医生很快赶到。
初步诊断为低血糖引起的晕厥,外加感冒发烧。
“许是这几天劳累过度,又受了凉,饮食也不规律。”
医生一边准备静脉注射一边叮嘱,“保持房间通风,先进行物理降温,不要捂得太严实,不利于散热。”
“烧得厉害,能不能先吃点退烧药?”徐默问。
医生摇头:“循环机能还未恢复,安全起见,不要贸然用药。”
房间有些闷热。
环顾四周,发现未开设窗户。
见男人拧眉,宾馆老板娘连忙解释道:“条件有限,只有您住的那间透气性会好一点。”
当机立断。
换房间。
徐默没来得及反应,已见周政良弯腰将小姑娘连人带被抱了起来,迈腿往外走。
迟钝两秒。
他欲言又止地跟上。
走廊里,怀里人难受地蹙着眉,发烫的脸颊无意识地蹭着周政良的胸膛,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到了房间,周政良轻轻将人放在床上,转头交代:“去找个做事稳妥的女同志过来,帮忙换衣服。”
“好。”徐默马不停蹄下楼。
五分钟左右。
卫生院的李主任匆匆赶来。
周政良无声退出房间,站在门外点了支烟,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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