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帝示意众人无须多礼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素色龙袍,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从坐上皇位,他出门就没个清静的时候。
今日非同寻常,不着龙袍不足以为舅父彰显他深受天家殊荣。
下次出宫,看来得微服出宫,文德帝不着痕迹的看了宣王一眼。
宣王送给陆沉的那张仿真面具如今就在他的御书房里。
思忖间,陆沉将他俩引进一间雅房。
这是月红考虑到陛下和太后没准会有一人过来,特意让府中管事准备的上房雅间。
房内温暖如春,布置雅致,素色的幔帐在雕花窗棂边垂落。
桌椅摆放规整,桌上铺着深褐色的桌布。
几人坐定不久,这边月红也带着陆太后过来了。
陆沉和月红并未打算在雅间里陪着皇帝和太后用素膳。
而是请了族老、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和老太君前来作陪。
陆沉对着文德帝和陆太后行礼道。
“陛下、太后,在座的各位,今日需得为父亲守灵,不能全程陪侍,还望恕罪。”
文德帝很理解的摆了摆手。
“你且去忙你的,舅父的后事要紧。”
陆太后进来之前还在与月红说着。
“唉!哀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若非我今日回到府中,嫣然她.....”
“汐颜也不会遇上这事。”
陆太后轻易就理清了事情的脉络。
陆嫣然就是为了求见自己,想要得到自己的袒护,才对劝阻她的穆汐颜动了手。
陆太后心下多少有些自责,想着自己今日不过来,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事。
可今日她拖着还未痊愈的腿疾也要赶来,是为了给已故的兄长做最后的告别。
难道这也错了吗?
汐颜这刚怀上的孩子若是保不住.....
陆太后总有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觉。
换作别家,陆太后决计不会思虑那么多。
可这里也是她的娘家,穆汐颜怀着的孩子也是她的亲人。
何况,陆家小一辈本就不多,穆汐颜又是七年无所出......
月红能体会到她心里的想法,宽慰她道。
“姑母,没必要把别人犯下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这世间存在因果关系的事太多了。”
“若每一件与自己相关的事都要怪罪自己,那这世上便无轻松之人。”
“陆嫣然为一己之私才会冲动,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是她自己的选择与脾性使然,和您并无关联。”
“您能拖着病体前来,是出于对亲人的深厚情谊,这是至情至性的表现。”
“世间之事,环环相扣,因果交织。”
“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能因为他人的错误而让自己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
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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