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手机!”普丽娅教授厉声道,同时转头对帕特尔吼道,“阿尔琼!同步联系我们在德里的联系人!直接找卫生部应急办公室!告诉他们,如果这批药因为官僚主义延误导致大规模死亡,我普丽娅·夏尔玛会把每一个环节的延误和每一个官员的名字,连同现场照片,发布到联合国和所有国际媒体上!我说到做到!”
帕特尔已经拿出了另一部手机,用流利的、语速极快的印地语开始通话,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索菲娅站在教授身后,被这雷霆手段震撼得说不出话。她第一次看到这位学者展现出如此强悍、甚至有些冷酷的政治手腕。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普丽娅教授的卫星电话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号码,立刻接通:“维卡斯?我是夏尔玛。请讲。”
电话那头传来NDRF上尉维卡斯·辛格嘶哑到几乎失声、带着绝望和一丝哭腔的吼叫,即使没开免提,那声音也清晰地穿透出来:
“教授!救命!H7区核心点……大规模恐慌性踩踏!法国人的治疗点被冲垮了!有病人……有病人跳河了!我们的人……我们跳水的队员……伤口感染恶化!高烧昏迷!破伤风抗毒素!抗生素!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水……水都是脏的!人群在抢……在打……控制不住了!我们需要药品!现在就要!不然……不然这里就完了!”
背景音是震耳欲聋的哭喊、尖叫、混乱的碰撞声,还有隐约的、令人心悸的落水声。维卡斯上尉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电流的噪音。
仓库里死一般的寂静。连叉车的轰鸣都仿佛消失了。萨提什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嘴唇哆嗦着。
普丽娅教授握着电话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火焰。她没有对着电话说安慰的话,而是直接对萨提什,声音低沉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萨提什,听着。现在,立刻,马上,让你的人把药品装车!所有责任,我普丽娅·夏尔玛一人承担!批文?让它见鬼去!五分钟!我只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内,那批ORS、霍乱疫苗、破伤风抗毒素、抗生素、消毒片,必须全部装进我们的车里!少一箱,你明天就不用当这个主管了,看看你延误的这几分钟,值不值得用几十条人命来换!”
“是!是!教授!”萨提什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冲向对讲机,对着里面狂吼:“装车!快!1号库房!清单A物资!所有人!立刻!马上!用跑的!快啊!!”
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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