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将星不服,但方才那般试探之后,他的确没从陈逸神色中看出任何异样。
哪怕他搬出“阁主大人”也一样。
这等妖孽的确不是他那些伎俩能打动的。
“这次在下前来等候,除了与阁下一会外,还有一事相求。”
见将星这般识趣,陈逸自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说来听听。”
“阁下既是能在蜀州游龙,且还出手解决刘文、吕九南和杜苍等人,想必对这里境况很是了解。”
“略有耳闻。”
“那么阁下应也清楚冀州商行的一些底细,知道他们唯利是图的秉性,以及他们跟都指挥使司朱皓勾结之事。”
朱皓?
陈逸见他绕了一圈矛头指向冀州商行和朱皓,暗自皱了皱眉。
朱皓和冀州商行有所勾结的消息是他传递给楼玉雪的,其中关联他再是清楚不过。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朱皓远在广原,他拍马不及。
何况他已经解决掉了冀州商行这颗毒瘤,朱皓那等封疆大吏理应由朝堂诸公出手才是。
将星似是看出他的疑惑,“阁下莫急。”
“在下所求之事与他们有关系,但目的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
话音停顿,将星正色说:“此事关系重大,乃是我白虎卫在蜀州谋划多年之事。”
“还望阁下今日听完,不论答应与否都不要对外透露分毫。”
事实上,按照他的本意绝然不可能让一个外人插手他的任务。
可阁主的命令压下,他不得不听,不敢不听。
见他说得这般郑重,陈逸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思索片刻。
陈逸放下茶盏,摇摇头说:“既是如此,你,免开尊口吧。”
不听也罢。
他没兴趣替白虎卫卖命,即便好奇白虎卫阁主,也不想掺和进去。
真这样做了,跟他加入白虎卫有什么区别?
哪知将星听罢,不忧反而乐了,笑容满面的说道:“阁主大人神机妙算,猜到阁下一定拒绝。”
陈逸眼神微变,淡淡的说:“你家阁主既是知道在下会拒绝,为何命令你做这些?”
“在下不知。”
顿了顿,将星继续说:“在下听命行事,还望阁下见谅。”
“不过阁主大人说,如果阁下知道此番目的是谁之后,一定会感兴趣。”
陈逸凝神看着他,片刻后吐出一个字:“说。”
“陈云帆!”
“陈……云帆?”
陈逸本以为会从将星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却是没想到会是他的兄长——陈云帆。
这,确实出乎他的预料。
也确实让他有了些兴趣。
可也正是如此,他心中对白虎卫那位阁主越发忌惮起来。
就像是一片笼罩在他头上的阴云,将他的一切都看透。
——身份、天资、修为、背景,乃至他所思所想。
将星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自然看出他神色中的细微变化,心中对阁主大人的敬仰便有如滔滔江水般。
任这“刘五”再是神秘,天资绝顶,不还是逃不出阁主大人的手心?
只是,将星心中也疑惑一件事——这“刘五”乃是萧家的人,又怎会在意陈云帆?
要知道这萧家之中,跟陈云帆有关系的人并不多,有且仅有一位——萧家赘婿,白虎卫“雏鸟”,陈逸。
难道“刘五”和陈逸有关?
或者他们……
将星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刘五”,暗自否定了心中猜测。
这两人不论样貌、气息、修为、天资,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加之一人擅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人武道、医道同修。
若这两人是一个人,这,哪是“妖孽”一词能够形容的?
至少也得在前面加个“绝世”,或者干脆“古往今来天资最高之人”。
将星显然不信,往前数个千年万年,都没出现过这等人物。
所以他更倾向于“刘五”和“雏鸟”有联系。
因而“刘五”才会在中秋那晚上和柳浪一起在府城外救下“雏鸟”。
这事情,他曾听鸾凤说起过。
沉默良久。
陈逸敲了敲桌案,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将星大人不妨说一说究竟何事需要刘某出手。”
事涉陈云帆,不论他对白虎卫阁主如何忌惮,都会一试。
他倒要看看这白虎卫想做什么。
将星闻言,拍了拍手掌说:“阁下快言快语,令在下佩服。”
“其实事情很简单……”
听完之后,陈逸眼神闪过一丝古怪,“就,只是这样?”
将星点了点头,笑着说:“就这么简单。”
“阁下只需替我白虎卫走一趟,将有关朱皓的罪证交给陈参政手中即可。”
“为何你们不自己做?”
“阁下有所不知,因为先前几桩事,陈参政对我白虎卫多有误会。”
“我等若是出面,只会令他不喜。”
“那我过去就可以?”
“至少阁下近来在蜀州所作所为,陈参政都有所耳闻,他只会以为阁下是替萧家而来。”
将星一边提起茶壶给两人倒上大半茶盏,一边继续说:
“阁下大可放心。”
“陈参政不仅是江南府陈家的大公子,还是圣上钦点的状元郎,我等再是不择手段,也不可能害他。”
“此番请阁下前去,实在是无奈之举。”
“毕竟陈参政嗯……他志不在朝堂。”
陈逸闻言没做回应,盯着他看了片刻,方才缓缓点头,“好。”
明白了。
那位白虎卫阁主是想借着萧家,不,是借他陈逸和陈云帆的这层关系,让他这个外人“刘五”去给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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