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刀,劈在「秦氏祖祠」斑驳的青铜门上。
十六岁的秦砚蜷缩在供桌下,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在青砖上,将「太荒道君」的鎏金画像染成暗红。祠堂外传来兄长秦烈的嘶吼:「九黎神殿要的是道君指骨!你们杀我全族又有何用?」
「嗤啦——」
答话的是金属割裂血肉的声响。秦砚浑身颤抖,指甲深深抠进掌心。他看见父亲秦昊的头颅滚过门槛,发冠上的「玄铁令牌」摔落在他脚边——那是秦氏作为「太荒道君守陵人」的信物,令牌背面刻着的「荒」字此刻正泛着血光。
「找到那小子了!」
火把的红光突然照亮祠堂,一名身披鳞甲的九黎战士举起战斧劈来。秦砚本能地抓起供桌上的「道君指骨」护在胸前,指骨表面的元始道纹突然亮起,如活物般钻入他的眉心。剧痛中,他听见无数重叠的声音在脑海炸响:
「……天道崩,纪元灭……」
「……吾血为种,重启太荒……」
战斧劈到离他面门三寸处时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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