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阳一路架着二虎,耳朵里灌满了这小子的“大哥论”和“不银翼”指控。
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比喝了二斤散白还上头。
好不容易捱到家门口,陈光阳感觉自己肩膀都快被二虎这小混蛋压塌了,胳膊也酸得抬不起来。
“媳妇,快开门!”陈光阳喘着粗气,感觉比扛了二百斤麻袋还累。
沈知霜赶紧打开门。
屋里暖烘烘的热气混着饭菜的余香涌出来。
大奶奶正坐在炕沿边纳鞋底呢,听见动静抬头:“回来啦?咋这老半天?……”
话没说完,老太太眼珠子就瞪圆了。
只见陈光阳和沈知川几乎是“拖”着两个小的进了屋。
大龙小脸红得像猴屁股,眼神涣散,进了屋就靠着门框往下出溜,嘴里还“呵呵”傻乐。
二虎更别提了,小脑袋歪在陈光阳肩膀上,嘴里念念有词:“到…到家了大哥?整…整点啥节目不?”
“这…这俩孩子咋地了?”大奶奶“噌”地一下从炕上站起来。
鞋底子都扔一边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扒拉开陈光阳的手,心疼地搂住往下出溜的二虎和大龙。
“哎呦我,这两个小犊子这脸咋红成这样?发烧了?”
老太太冰凉的手赶紧去摸俩孩子的额头,滚烫!
“太奶…奶奶…”大龙被奶奶一搂,像是找到了依靠,晕乎乎地把小脑袋往老太太怀里拱。
二虎也睁开迷离的眼,瞅了瞅大奶奶,嘿嘿一笑:“…你也来啦?一块儿…一块儿整点?我大哥…请客!”
说着,还伸出小胖手指了指旁边脸黑得像锅底的陈光阳。
“整点啥?啥大哥?”
大奶奶懵了,随即闻到二虎嘴里喷出的浓烈酒气,再一看大龙那模样,瞬间明白了!
老太太那脸“呱嗒”一下就撂下来了,眉毛竖得像两把小刷子,猛地转头,火力全开对准了陈光阳:
“陈!光!阳!你个瘪犊子玩意儿!挨千刀的败家子儿!”
陈光阳刚把小雀儿从沈知霜怀里接过来。
还没喘匀气儿呢,就被大奶奶这劈头盖脸一嗓子吼得一哆嗦。
“你个天杀的!作孽啊你!自己灌马尿不算完,你灌两个小崽子啊?!啊?!”
大奶奶气得浑身直哆嗦,手指头差点戳到陈光阳鼻子上,“你看看!你看看你把这俩崽子灌成啥样了?!
这脸红的!这烫的!这要是烧坏了脑子可咋整!我跟你拼了我!”
老太太说着就要往上扑,被沈知霜赶紧拦腰抱住:“大奶奶,您消消气!不是光阳给灌的!是俩孩子自己个儿在酒坊偷喝的!”
“偷喝?他那么大个酒坊看不住俩孩子?他干啥吃的!”
老太太根本不听解释,矛头依旧死死对准陈光阳。
“陈光阳!你就是个不着四六的玩意儿!挣俩糟钱儿烧得你不知道姓啥了!
开个破酒坊,把自己儿子都祸害了!你瞅瞅这俩孩子让你给嚯嚯的!小脸儿煞白…啊呸!通红!跟煮熟的大虾米似的!”
老太太气糊涂了,颜色都说反了。
“太奶…奶…不…不怨我大哥…”
二虎在老太太怀里扭了扭,还挺“义气”地想替他的“好大哥”陈光阳辩解。
“是…是我自个儿…想尝尝…我大哥…够意思…没…没拦着…”
“听听!听听!”老太太更来气了,搂紧了二虎。
指着陈光阳骂,“孩子都比你懂事儿!还知道护着你!你个当爹的,心让狗吃了?让孩子喝成这样?
你那酒是琼浆玉液啊?啊?!比金子还金贵?让孩子这么惦记?!”
陈光阳被大奶奶这一顿连珠炮似的臭骂。
骂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大奶奶!您讲点理行不?这兔崽子偷喝酒,还成我的不是了?”
“不是你的不是是谁的不是?!啊?!”
老太太唾沫星子横飞,“孩子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没看住!就是你的错!你个废物点心!白长这么大个子!连自己崽子都看不好!你还有脸跟我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