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不知道这个社会是怎么运作的吗?”
“我确实不知道这个社会是怎么运作的。”
“但是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一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刚才叶伯常所说的那些话,就像一张张的图片,在他的脑海当中飞快的闪过。
那些画面当中,正是王翰这些年做的每一件事的缩影。
缩影里:他在酒桌上,挥斥方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他在私人的房间里,用蛇皮口袋装的现金,填满了那些人的贪心。
他坐着专包机往返于各省之间,陪着那些官太太打通宵麻将,一晚输赢几十上百万,却能换来垄断资源的收购行为。
那一年,他杀入国际市场,让他的生意第一次横贯海内外。
国内的那些官员们在他的面前也只能陪笑脸。
他可以一个电话把市、县一级的父母官叫到他的酒局上,喝得面红耳赤,与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这一幕幕的,他当时并不觉得是他人生中最高兴的时刻。
因为,他相信,之后还有更好的,更高光的时刻在等着他……
到那一天,他应该就是国内排名第一的掮客。
甚至在一些最重要的位置上的任命,恐怕都会受他的影响力。
也许到了那一天,台面上的人再风光,也不足以被人津津乐道。
而他王翰,才是常人口中茶余饭后时常提及的传奇。
因为这代表凡人的天花板。
王翰无时无刻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他做事越来越顺畅,越来越相信这个社会总是存在着特权。
如果你没有特权,或者你的特权总是被限制那说明只是你爬得还不高。
不高,那就再爬高一点,再高一点……
无数的画面闪过,让他记住了他最荣光的时刻,甚至让他真情汉露的发笑。
然而在这些高兴时刻拼接的缝隙当中,有一些扎眼的瞬间让他不得不注意……
那些瞬间正是像他现在的遭遇似的……
身旁这些逮捕他的人,他们手上的动作,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他们手里的家伙,更是荷枪实弹,没掺一点水。
他们从身高体型到表情都受过专业的训练。
再看看周围,没有多余的一个观众……
从海上,到沙滩,再到酒店,这里就像一个黑洞似的与外界完全隔绝。
叶伯常缓缓蹲了下来,看着逐渐清静,也逐渐面如死灰的王翰一字一句地说,“王翰,来逮捕你的人,不是益州的,不是南岛本地的,也不是从滨海来的。”
“为什么偏偏是闽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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