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求的,只是一个能与御前核心人物、能接触到皇上心思的人,说上几句话的机会。
梁九功或魏珠,是眼下最现实的目标。哪怕只是隔着门、隔着人,递上一两句话也好。
果然,那侍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冷漠,公式化地回道:“回娘娘,奴才等只奉命守卫景仁宫,不得擅离职守,亦无通传之权。娘娘若有要事,可……上书陈情。”
上书陈情?佟佳贵妃心中苦笑。
在如今这情势下,一封来自景仁宫、出自她这个佟佳氏贵妃之手的“陈情书”,恐怕连这宫门都出不去,就会被直接当作“狡辩”或“攀扯”的证物封存起来,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她摇了摇头,目光恳切地看着那侍卫,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带着一丝哀恳:“侍卫大人,本宫知晓规矩,亦知此刻境况。
并非要求大人违令,只是……能否请大人在换班或有机会时,代为向能够通传的上官,转达本宫这微末之请?
本宫……只想向梁公公或魏公公,陈述几句关乎……无辜老弱妇孺性命安危的紧要话,绝无他意,更不敢妄求其他。”
她刻意强调了“无辜老弱妇孺”和“性命安危”,试图触动哪怕一丝一毫的人情与恻隐之心。
她知道这些御前之人训练有素,铁石心肠,但毕竟也是人。
那侍卫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显然佟佳贵妃如此直白且放下身段的恳求,让他有些意外,也感到了压力。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最终,他依旧用那平板的声音道:“娘娘之言,奴才记下了。若有合适时机,会向上官提及。
但请娘娘莫要抱有期望,奴才位卑言轻,做不得主。”
“本宫明白。” 佟佳贵妃立刻道,甚至微微欠了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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