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错特错。他们在朝中经营数十年,早已不是孤家寡人。
通过联姻、门生、故旧、利益往来……他们与京城乃至地方上的众多家族,都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他目光扫过在场几个出身大族的年轻人,意味深长地问道:“别的不说,就说说你们自己家,或是你们的姻亲故旧,仔细盘算盘算,可有与佟佳氏沾亲带故的?
或是门下子弟有在佟佳氏一系官员手下当差的?
又或者,在生意往来、田庄地产上,有无些许牵连?”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又一块石头,让年轻人们心头再次一紧。
他们开始飞快地在脑中检索自家的关系网,越是细想,脸色越是难看。
佟佳氏这棵大树,其根系早已深入到土壤的每一个角落,想要完全撇清,谈何容易?
另一位族老接过话头,语气愈发沉重:“就拿太子殿下的母家,赫舍里氏来说。
赫舍里氏与佟佳氏同为满洲大姓,两家难道就没有姻亲关系?底下的人难道就没有往来?
还有钮祜禄氏、富察氏、瓜尔佳氏……这些满洲著姓大族,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家与佟佳氏毫无瓜葛,清清白白?”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无力的现实:“这朝堂之上,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真要不管不顾,严格按照那‘诛九族’的律令来执行,将凡是与佟佳氏沾亲带故者一概论处……”
族老停顿了一下,仿佛连他自己都不忍心说出那个后果,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届时,估计这朝堂,立时便要空了一半!
六部衙门还能不能正常运转都是问题!
各地督抚、军中将领,又要牵连多少?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国之不国!”
这个可怕的图景,比之前描述的兄弟阋墙、朝局动荡,更加具体,也更加令人绝望。
彻底的清算,带来的可能不是正义的伸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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