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呀?他一直遵守着要三年才结婚的约定,从来不越“雷池”的,他心里都是他父母的汗水与泪水,和他两个哥哥为了婚事结了的疙瘩。
但是,当那股电流感应过来时,我的心田里犹如春天早早来了,一朵一朵绚丽的花在开放,香气弥漫开来,让我晕晕乎乎的……
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我,虽然是坐在黑暗的观众席里,但有明亮的舞台灯光辐射过来,我们都看到了对方那亮晶晶的眼睛,我的眼睛里是错乱的激动,而他的眼睛里分明是可以读出来的万分喜悦……一定有什么好事了,让他喜不自胜。
果然,一等散场,他就拉着我去“压马路”,十点半的大街上,还是人流不断,到处是欢声笑语。他抑制着冲动,缓缓地说给我听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喜讯。
事情是这样的,他的妈妈今年退休,听到她的小姐妹在说某某人的儿子,也是在外地已经上调了,但是最近顶替回了上海。于是,她马上去打听,真的有个文件,在顶替条件后面加了一个括号,里面写着(包括插队落户在外地已经上调在学校或工矿未婚子女),于是,她也马上去办,想不到办成了!
“也就是说,你可以调回上海了?”我有点不太相信地问道。
“是的,”他抑制不住的欢欣鼓舞,但是,还是夹着担心的,“就怕江西不放人。”
“那我们过了年初五就回去,有机会一定得试一下,”我也有点迷迷茫茫地跟着他十分高兴:“因为与其在高安调不到一起,还不如有一个先调回来。那是高亦霞说的,她说得对。这样你就不用那么奔波受罪了。”想到他在大城的艰难,也想到他总是在路上的奔跑,和想到我们的一点工资都是用在“车轮滚滚”上了,就盼望着他会成功。
我们从文化广场,朝我家走,走着回家。由于这件事的兴奋,让我们根本没有感觉路有多长,一会儿功夫,他就送我到家了。
我父母看到他送我回来,也就安心了。可是,我把喜讯告诉了他们后,他们却睡不着了,看得出来,他们的心里又泛滥出了更大的不安心。但是,看着我一直在笑着,开心着,他们不好说什么,爸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妈妈说:“好像很难办得成功吧?我明天去单位问一下,有可能的话,你不也可以调回来了?”
那晚,我真的就是枕着“也可以调回来的美梦”睡着了。
然而,妈妈打听来的消息是,他们单位并没有那份文件。
可是,蔡已经拿到了批文。
我也顾不得自己的失望了,他有希望比我更重要。于是,我们带着李子提前回到了高安。
他先把李子送去了他哥那儿,立马动身到以前的插队公社去,开了一张证明,证明他插队在那儿。然后匆匆买了车票赶到大城中学,他们校长倒是很支持他,也开出放人的证明,于是他赶到了县教育局敲放行章。
这是最困难的一个环节,那是根本不可能放人的地方。但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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