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新药就差这一味引子,多等一日都不行!小心着,别磕了碰了。”
佩儿娇小得身躯,压得喘不过气,“小姐,你说的是我还是这酒坛子?”
“自然是...佩儿你啦!”
这是南朝皇城最宽的街道,如今却刚好只能容纳一辆囚车通过。
“年纪轻轻,就要掉脑袋了,真是可怜……”
“可怜什么…听说是她杀了清正廉明的海安知县海大人!”
“听说就因为一句什么‘民不耕,金作土’,朝廷派了钦差大臣下五城巡税,海知县欲上京表状,却被这贼人所害。”
“可不是嘛…真是罪有应得!”
“活该千刀万剐!”
“哎!你们看你们看!”
“居然是个女的!”
没错,囚车里押着的,正是一名约莫十九岁的女犯。
东皇街的路面是全京城路面最平坦的,此刻囚车行走其上,却颤颤巍巍,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囚车里那名女犯头发像鸟窝,脸上是厚痂,淡白色囚服发了黄,混杂着陈旧的血迹,枷锁在她身上,衬得她更加瘦弱。
辛无影一向爱看热闹,听闻是清官被害,她突然在人群中驻足。
紧跟其后的佩儿撞了个踉跄,险些摔倒,虽然是将门之女,但这身量,未免太劲了些。
恰巧一阵凌冽的寒风突起,刮在囚女的脸上,将那嵌在血痂中的束发扯了出来。
“怎么会,是她!”
是那个一年前在太一街帮她抓了贼人,却在问她为何来京时,又突然消失不见的姐姐。
叫萧什么,对,萧云生。
“云生,蔽日,草肃萧”。
荒凉的囚街上一瞬间闹哄哄的,鸡蛋菜叶肥肉横飞。
“小姐,快快,我们快走吧!”佩儿抬着手臂,遮掩住她家小姐的脸庞。
辛无影此刻,一个字都听不见。
那个坐在囚车里鸡飞蛋打不为所动的女子,如今,也有十九岁了吧。
她的脸色,很苦,比精炼的苦瓜汁还要苦上几分。
她这一年里经历了什么……
辛无影数了一下,这些官兵有二十多个。
这该如何是好……
“站住。”
是谁?辛无影寻着声音,举目四望,一米六几的个子只看得到攒动的人头。
囚车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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