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将碎发浸入蛊血时,青铜镜突然映出三重虚影。最底层是三年前浣纱的自己,中间浮着郑旦临死前的诡笑,最上层却是吴王近日愈显狰狞的面容。烛火在镜面裂痕间明灭,她看见自己腕间未愈的蛊痕,正与镜中裂纹形成微妙的共振。
“娘娘,该用晚膳了。”侍女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吴王特有的监视意味。西施将染血的发丝绕在镜钮上,那是范蠡前日密信中提到的“引蛊枢机”——此镜曾为楚巫祭天之物,镜背的玄鸟纹与郑旦体内的蛊虫同源。她指尖抚过镜缘铭文,忽然触到一块凸起的纹路,竟与郑旦金铃内的破阵蛊纹完全吻合。
子夜初刻,月过椒房殿飞檐。西施解开衣襟,露出锁骨处尚未愈合的蛊痕。当第一滴经血滴在镜面上时,裂痕中渗出的黑血突然化作虫形,正是郑旦植入她体内的双生蛊幼虫。镜中浮现姑苏台祭坛的画面,吴王正在灯下翻阅巫祝密卷,他握着玉笔的手背上,隐约有青鳞状的蛊纹游走。
“原来你在这里。”西施轻声呢喃,任由幼虫顺着血迹爬进镜纹。这是她偷听到的秘密:楚巫的“镜中蛊”需以宿主精血为引,将蛊虫困于镜面裂隙,再通过镜像交感操控目标。而她腕间的青痕,正是吴王为了监控双生蛊,暗中种下的“窥心蛊”。四更天的梆子声里,镜中突然泛起涟漪。西施看见范蠡的船队在钱塘江上遇袭,箭矢上竟带着与她镜中蛊虫相同的幽光。她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终于明白吴王为何纵容她参与蛊术清洗——原来他早将“窥心蛊”炼化成“共鸣蛊”,通过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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