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苎萝村特有的尾音颤。西施感到心口的剧痛骤然转为冰凉,这是双生蛊完成宿主转换的征兆。她看见自己腕间的青纹正向太子蔓延,而郑旦的指尖,此刻正隔着棺材,与太子的掌心遥遥相抵。
三日后的祭天台。太子被铁链锁在青铜柱上,他的面容已开始浮现郑旦的轮廓。吴王握着染血的玉剑,剑锋悬在第一个祭品喉头——那是伯嚭府 的公子,不过十三岁。西施望着孩子颤抖的唇,忽然想起郑旦曾说过,她阿爹被处刑时,也是这样的年纪。
姐姐可曾想过,“太子开口时,嘴角渗出黑血,“我们本该在溪边浣纱,却被人做成了蛊虫的容器?“西施指尖的佛珠突然断裂,那是范蠡暗中送来的避蛊珠,此刻每一颗都裂出蛛网状的纹路。她这才惊觉,郑旦的蛊术早已超越了越国巫祝的范畴,竟能操控佛珠里的镇魂符。第一刀落下时,天际滚过闷雷。西施望着祭坛下密密麻麻的贵族,他们脸上的恐惧与期待交织,像极了二十年前越人围观楚巫祭天的场景。太子腕间的金铃随血腥气轻响,她忽然明白郑旦为何选择附身在储君身上——唯有让吴国最尊贵的血脉成为蛊器,才能让这场血祭的诅咒,顺着王族血脉渗入吴国每一寸土地。
当第七个祭品断气时,太子的容貌已与郑旦别无二致。吴王的甲胄浸透鲜血,却在此时听见太子用郑旦的声音轻笑:“夫差,你以为杀的是巫蛊?分明是你吴国的未来。“西施这才看见,每个祭品的血都顺着祭坛沟槽,汇入地下的蛊纹阵——那是用吴越两国文字刻就的灭国阵,而阵眼,正是太子脚下的郑旦尸身。
暴雨突至时,范蠡的暗卫混在人群中抛出***。西施趁乱摸到太子腰间的蛊卵,却发现上面刻着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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