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子,外加一个方方的枕头,被子倒是叠的齐整,拉开后向前就闻到了一股脑油气味,熏得他差点岔气。
向前看着窑洞壁上不知什么年份的女明星油画纸说:“物业,你家内人呢?”
蔡福民就看着向前,向前解释说:“我说怎么不见你老婆孩子?”
“走亲戚了。”
蔡福民说完再不吭声,倒头就睡,等向前到了炕上,他啪的一声就拉了灯绳,昏黄的灯光也没了。
向前躺在炕上怎么都睡不着,梆子沟的夜里静的像是死了一样,他不停的在想事情,幻想着自己正在家里温暖的席梦思床上脱得精光的等着女人来陪伴……
夜里,向前猛地听到一声惨烈的喊叫,但是声音不像是人,还没分辨出来,身边的蔡福民就噌的起了身,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向前投过门往外看,黑漆漆的,一股冷风从门外灌了进来,他不由的打了个喷嚏,想了想,还是继续躺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向前就隐约的觉着蔡福民回来了,问:“怎么了?”
“猪要哺猪仔。”
等到一觉醒来,身边的蔡福民早就不见了,向前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的叫,有个屁在肠子里来回跑,就是出不来,感觉有些不舒服,就起身朝外面走。
这时天色一亮,可是气温还是低的冷渗,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他看到了一个土墙砌的圈子,像是厕所。就进了去,刚刚蹲下,肚子里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就喷涌而出。
向前刚刚觉得压力顿解,从外面就蹬蹬蹬的走来了一个人,这人黑乎乎的。头发扎的像是茅草窝,浑身的肉像是相扑运动员,一到里面就拉开裤带圪蹴在向前身边,原来是在尿。
向前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的这个尿急的人,她竟然是个女的!
……
李光明和郭爱国从外形上看,一个瘦弱的文质彬彬。一个健壮的虎背熊腰,但是性格上却和外形大相径庭,郭爱国内心丰富细腻,李光明粗狂张扬,郭爱国做事谨慎,李光明喜欢独辟蹊径。
“李光明。我说你可得想清楚,这人真的是西铭都市报的记者,叫向前,你要是胡来,那是要给大王惹麻烦的,就是赵县长那里,还不受点影响?”
李光明没说话。郭爱国就说:“要不,咱再给县长打电话汇报一下?”
李光明心说这事你就不该知道,准是于一英那婆娘告的密,不过谁让人家是相好的呢?
赵县长,赵县长这会不知道在哪里忙着呢,他有他的事情,咱有咱的活法,要什么事都让县长操心,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李光明不吭声,郭爱国就叹气:“光明。你别弄得像是上次对付李明远县长,那闹得太大,你要背处分的!”
“留得有用身,才能为沙泉做更多的事情,要是你不在位置上了。谁还听你的?”
“我不是不想将沙泉,将大王的事情办好,但是做事要讲究策略和方法。”
李光明说:“爱国,这事你别管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有人这时候来大王添乱,难道就让他得逞?”
“策略?方法?你不觉得这个狗屁记者来的太巧了?迟不来早不来的,赵县长要在沙泉和土洼那里干点什么的时候,就狗嗅屎一样的,前些年大王没一点动静,没一点起色,那时候怎么就没人注意,没人采访?”
“反正你别管,没事的,我知道这次,准定没事的。”
“一定。”
……
向前觉得不对劲,一仔细看,身边蹲着的这个人竟然是个女人。
“靠!难道梆子沟是男女同厕?”
正在着急,身边的人转过身,面对着向前,然后说:“你是谁?”
听声音,这是个女人?
向前再次的在心里“靠”了一声,眼见这个人眉毛凌乱,头发竖起,身上有一股猪屎气,一张口,露出了黄黄的牙,嘴里的味道更是复杂,嘴唇上毛茸茸的有一层胡须,眼角更是有两滩眼屎,可不知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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