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嬷嬷觉得自己占了理,梗着脖子道:“我从七八岁上就在府里挣命,你个小娼妇,才来府上坐暖了屁股没有?就想凭白冤枉了我去!”
她这话明着是骂问话的凉夏,暗地里却直指向坐在正堂上的楚嫣然。
凉夏被她骂得哑口无言。
是啊!国公府的下人,有国公府的银两不是最寻常的么?
楚嫣然放下茶盏,抿唇笑道:“嬷嬷莫不是欺负我年轻不懂事?竟不知道府上的铸银是不当月例银子发的?”
她的话清清柔柔,外头的程嬷嬷突然就没了声音。
“看不出,嬷嬷在府里积年的体面,竟然是个做贼的里子?”
楚嫣然慢条斯理地说。
此时,高嬷嬷也才觉察出不对。
大虞朝有专门的银官局负责采矿铸造官银,上面有各府各县的印押。
各个高官公府,使银子,收银子的进向多,账房里免不了有成山成垒的散碎银子。
各府为了方便,就重新融了铸成大锭子,压上自己府里的押印,将来使出去的时候既有面子,也方便清点。
靖国公府自己铸的锭子最小的就是十两一个,一是为了体面,二是为了进出方便。
但是,这十两的锭子只是送礼或大宗采买时才会从库里使出去。
府里近千口子的月钱,不是用的官银,便是拿剪子铰下的银块,或是直接给铜钱儿。
押了府印的十两锭子,寻常的仆从们见都没有见过!
“说吧,这二十两银子,是你偷的?还是旁人给的?”
楚嫣然上一世在国公府里几十年,虽只管过不到一月的账,但是这种银钱上的规矩,却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说呀!夫人问你呢!”
凉夏在帘子外头,盯着跪在地上的程嬷嬷。
程嬷嬷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惶恐的神情……
这楚家小姐怎么连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都摸得一清二楚?
难道……难道是高嬷嬷私下里跟她讲过?!
她胡思乱想着,眼神却瞄向中堂里头。
这银锭的来路,再清楚不过。
国公府里除了管账的王大先生,便是拿着对牌账本的苏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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