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的身子底子虚弱,饱餐一顿之后又睡着了,杏花帮狗剩盖好被子,拿着他血污的棉袍出去清洗。
狗剩想来睡的浅,重伤之后也没有习惯睡太长时间,眼看中午,狗剩穿上杏花为他准备的新棉袍,慢慢走出聚首堂。
狗剩一身新衣,戴着厚厚的毛皮棉帽,气度淡然慢慢走在朱雀街上,愣是没人认出来,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公子在街上溜达。
包子铺今天卖的很火,店老板夫妻二人忙的眉开眼笑,狗剩没有上前打扰,只是远远的站着看一会,又慢慢蹲在自己的老地方-----街角灰色屋檐下,下意识的摆出自己最熟悉的姿势,双手仍旧不顾天冷就这么干巴巴的搭在腿上,头发已经梳成发髻,刘海再没有那么邋遢厚重,仍旧遮挡外人看透他的眼睛。
狗剩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下意识的坐在这里发呆,就像跟昨天一样,或者说流浪的这几年都是这样,或者说他在想老叫花的脸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那个,那个…公…公子…”一个小叫花子谦卑的低声叫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结结巴巴的却也引起狗剩的注意。
“什么事?”
“丐老大死了…我们…”
狗剩心里明白,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算是一步登天了,试问天下间那个天生就是叫花子?哪个天生就想当叫花子?只是自己还没站稳脚跟,哪能顾得了他们?狗剩正要拒绝,突然想起老叫花子的脸,顿时来了主意。
“走吧,带我去看看。”
小叫花子高兴的不得了,连忙将狗剩带到一处破庙。
破庙真的是一个破庙,屋顶破洞,两面墙漏风,地上散落着茅草,还有三两处燃尽的火堆,今天大雪叫花子们都挤在一处取暖,见到狗剩进来,露出惊恐的表情,他们都知道狗剩能把丐老大打死,也能轻易的把他们打死,每个人都后悔曾经欺负过他。
狗剩毫不在意破庙坑脏,也没有暴发户那种陋习,淡然随地而坐,随意架起一柴堆,摸出火石燃来,破庙里顿时暖和不少。
目光疏离扫过每一个叫花子的脸,狗剩淡然说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淡淡一句话,简直天崩地裂,所有的叫花子就地一跪,惶恐说道,“请公子原谅我们无知…”
无知,多好的解释,因为无知所以可以为所欲为,因为无知可以按自己心情随意出手辱骂抢夺,好一个无知,狗剩眼中猛然狠戾起来,“原谅?”
跟着丐老大整日厮混在一起的小叫花子连爬几步,抱住狗剩的腿,“公子心里清楚,丐老大是多霸道的一个人,我们乞讨来的东西都要先给他过一遍,把好的都拿走,不好的也要留一部分赏人,我们心有怨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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