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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挥散后,张承强迫自己尽量不去看凌晨他们,手握惊堂木,“啪”的一拍!
“麻九重,你可知罪?!”
这件案子很简单,这位叫做麻九重的哥们,和原告杨贵是邻居,杨贵脑袋灵光,这些年在汴京城到处打游击,积攒下了不少家业,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而麻九重截然相反,当年汴京城扩修建都时,征了他家的老院子,不仅给他重分了宅院,还发了一大笔拆迁款。
这哥们就靠着这笔拆迁款坐吃山空,再加上吃喝嫖赌,夜夜做新郎,户部尚书张之善的孙子都不敢像他这么挥霍。
等到家徒四壁难以为继时,他才发觉完犊子了。
可是,他已经不上班很多年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这个时候再让他去下地干活或者做生意,那不是折磨人嘛!
于是,他选择剑走偏锋,趁着黑夜偷偷翻进邻居杨贵的家里,打算找俩钱花花。
结果钱没找到,还被杨贵的媳妇杨宋氏给发现了。
麻九重在情急之下,捂住了杨宋氏的嘴,本想求饶来着,没想到因为紧张一个不小心下手重了,把杨宋氏给捂死了。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更糟糕的是,这哥们在翻墙逃跑时还被巡夜的衙役抓了个正着。
事实清楚、人证物证俱在,麻九重就是想抵赖也抵赖不掉。最后,张承一拍桌子,给丫判了个监后斩。
监后斩差不多就相当于死缓了,是《大郑律》为了防止发生冤假错案而设立的一种处置结果。麻九重喜提开封府衙牢狱VIP,在接下来一两个月里接受义务劳动发挥余热,等到刑部重新核实之后,就可以收拾行李箱去地府报道,准备重修人生这门课的学分了。
不过也不一定是必死之局,万一这个时候赶上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或者刑部认为此案有问题需要重新审理的话,他还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机率活下来的。
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麻九重破防了,当场大骂了起来!问候完张承的双亲后,还扭过头看向大堂外围观的百姓们,用凶狠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让他们小心着点!万一他有机会出来,在场的一个都跑不掉。
原本只是来吃个瓜的凌晨和韩登都懵了,尼玛更是手足无措的看向他俩:咋办?
凌晨和韩登对视一眼,齐齐看着尼玛笑了。
对这两位的身份定位还不够清晰的尼玛,在退堂后不久,就在府衙的监牢里重新见到了这位麻姓甜菜。
被两个壮汉押过来的麻九重目光疑惑的看着正在和侯明说说笑笑的凌晨、韩登,不明所以。刚刚那句威胁只是他的气话,他哪还有机会被赦免?
可凌晨和韩登显然不这么认为。
人终有一死,有些人却总想走捷径。
成年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负责,所以口无遮拦、横惯了的麻九重被两个闲的没事干的家伙吊起来抽。
原因仅仅是因为自己为了发泄情绪而说的一句气话。
抽了一会儿后,尼玛拦住了气喘吁吁的韩登,让他不要抽麻九重了,因为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吐谷浑部的百姓在高原上驯服那些桀骜不驯的野牦牛时,鞭子必须是硬棍,再绑一根皮鞭,鞭子尖端串颗小石头。面对这种鞭子,再凶悍强壮野牦牛,也会乖乖听牧人的话。
尼玛还亲自上手制作了一根这样的鞭子,和凌晨、韩登进行了学术交流,最后让他俩在麻九重身上试验了一下,看看自己说的对不对。
哎你别说,惨叫声是比先前大了不少嗷~
在汴京城,一定要遵纪守法。
如果你不遵纪守法,就会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做无法无天。
——
汴京城最中央的广场旁边,有一座茶楼,叫做百花坊。
百花坊最出名的,不是盏杯里的泼茶香,而是台上那位手持檀板的说书姑娘。
这姑娘二十郎当岁,却不做女红、不织绣花,专爱在一众茶客面前摆下桌台,说尽各地民间传闻、妖鬼奇谈异录,甚至还有朝堂秘闻和野史趣事,嬉笑怒骂甚是张扬。
由于她的声音宛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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