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死结,再把佛像一个一个别在五人的腰上,最后用哈达把自己腰的裹得服服帖帖、严严实实的。华竹节见苏文军在腰上又缠了好几条哈达,他跳几下问道:“三哥,咱们里三层外三层,缠的够结实了,要那么多哈达干么呀?”马铁军:“别说了,快帮他弄好。”几个正手忙脚乱时,密道里发出一连串“啼哩哐当”的掉声音,刘立恒惊慌地问道:“什么声音?”马铁军:“是老三放的信号石,有人发现了我们,赶快撤离。”
原来苏文军逃离时,在木盖的下面压了半块砖头,吴正强揭起木盖时砖头掉落在密道里,发出一连串“啼哩哐当”的声音。苏文军见众人逃跑,叫道:“就这样跑,能跑多远,我估计下不了几层就被他们追上了。”马铁军也觉得不妥,他问苏文军:“快说,有什么办法?”黄菜根不假思索地说:“把洞口堵住不就行了呗。”听黄菜根说把洞口堵住,刘立恒笑道:“你这是小娃娃藏被窝脑进去了,屁股露在外面,”刘立恒想继续说:“你堵住,人家就不会弄开。”黄菜根让刘立恒说的脸上挂不住,回嘴道:“这个不行,那你说咋办?”刘立恒被黄菜根一军将的只会说:“你你。”马铁军见两人有斗嘴,拿起一本书向两人砸去,怒道:“别说话,听老三的。”
苏文军正发愁时看见老大扔的书,眼睛一转有了主意,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放火。”华竹节一听放火二字惊道:“不行,会将红宫烧光的。”苏文军:“不放火,我们根本没有时间跑,”苏文军指着腰上的文物说:“那这些宝贝怎办呢?”一心想发财的刘立恒,听说这么多宝贝带不走急了,他说:“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就是因为这些宝贝,现在拿不出,那我们出去有什么用呢?我看放火好,这样可以让红宫更乱些,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往外跑。”黄菜根更是急眼了,怒视着华竹节说:“华子,你他妈的是不是傻呀,宝贝带不走,你出去也是个穷光蛋,没钱你拿什么zhao你妹妹,就是找见了你妹妹,你还让她过穷日子吗?”华竹节听到妹妹二字就低头不语了。马铁军喝道:“好了,别吵了,在密道里面放火,快点,”马铁军见手下还傻站着,又骂道:“你们别死站着了,赶快把书弄进洞,点着。”
桑培拿着手电下到密道里,刘伟紧随其后,两人下到一半时,一股烟味扑面而来,呛得两人赶紧回撤。因地宫和宫殿是两个大空间,密道就成了地宫的烟囱,还没等两人跑出来,浓烟就冒出了洞口,卓玛看见浓烟大声喊道:“刘伟,桑培,快回来!”不一会儿,浓烟中冒出人影,众人一把将刘伟和桑培来出来。两人瘫坐在地上就喘气就咳嗽,两只眼睛还流着眼泪。
众人用大殿的红毯把密道口封死,用水把红毯浇湿,以防火势从密道烧到三界殿。卓玛问两个喇嘛:“你们知道地宫里放些什么东西?”瘦喇嘛说:“是一些旧书籍和杂物之类的东西。”卓玛一听有书籍,说道:“赶快带路,去地心殿。”胖喇嘛说:“地宫门钥匙在监视喇嘛那里,我们去也没用。”缓过来气的桑培喝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如果让地宫杂物全烧着了,整个红宫就会烧塌的,快走!”卓玛指着保安说:“你留下,注意密道的烟火,多往红毯上浇水。”又让胖喇嘛通知其他大殿的保安和喇嘛到地心殿救火。卓玛说完带着桑培、吴正强、刘伟等干警和瘦喇嘛向地心殿跑去。
马铁军和四个兄弟从地宫内原路返回。刘立恒怕梯子被警察利用,就让黄菜根把梯子弄坏,黄菜根正要动手被苏文军叫住了,说:“菜根,不能弄坏了。”黄菜根看了一眼刘立恒,苏文军说:“老二,不要弄坏,说不定我们还要用呢?”刘立恒不解地说:“咱们下来了,还要梯子干啥?如果留下,警察很快就追上我们了。”马铁军见黄菜根左右为难,说:“老三说的对,把梯子挪到一边就行了,有大火当住密道口,他们一时半会是追不上我们的。”马铁军一伙下每层地宫就把梯子挪到一边。不一会儿,他们下到最下面的地宫里。
瘦喇嘛领着卓玛和干警们跑到地宫门前,桑培掏出手枪“呯呯”两枪,门锁掉在地上。吴正强推开地宫门,一股浓烟扑面而来,他抓起灭火器冲了进去,其他干警也拿着灭火器冲了进去,卓玛和保安喇嘛推着大个灭火罐在后紧追。
吴正强提着灭火器刚冲到半路,突然间浓烟变成了明火,熊熊大火将地宫照的通亮。苏文军点火时地宫里处于密闭空间,火没有风只能慢慢燃烧,地宫门打开后,空气窜入地宫,火势一下子长起来了。
其他大殿的保安和喇嘛们也赶来救火了,卓玛和桑培见这么多人足可以救火了,就和干警们找寻盗贼。大火把地宫照的明明亮亮的,干警们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一个人影。这时,刘伟叫道:“卓玛,这有个洞口。”卓玛跑过一看,见洞口只能一个人穿行,说:“盗贼是从这里进来的,也是从这里逃走。”刘伟坐在洞口要往下跳被桑培拦住了:“下面,黑咕隆咚的太危险,不能跳。”吴正强从背包里拿出速降绳拴在柱子上,桑培站在洞口将绳子搭在肩上,把绳子头扔进洞里,刘伟捡起一条哈达缠在两只手上,双手抓住绳子头溜了下去。
刘伟借着微弱的亮光看见了梯子,他将梯子搬到洞口时吴正强也溜下来了,接着卓玛、桑培和三个干警也从梯子下来了。五层地宫里没有发现盗贼,于是他们又下到第四层,第三层地宫里。
马铁军看到第一层地宫时十分高兴说:“他妈的,我们终于可以翻身了。”刘立恒也眉开眼笑地说:“是啊,这一年来我们就像叫花子一样,是饥一顿,饱一顿,”他拍了拍腰间继续说:“现在终于熬出头,有了这些宝贝,我们就不用东躲西藏了。”华竹节心里只想着妹妹,说:“我现在啥也不想,只想找到我妹妹,给她盖一个大别墅,让她和她的孩子住进去,过上幸福生活。”苏文军是个非常冷静的人,说道:“我们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千万不能大意,只有出了雪域,才算成功了。”黄菜根:“现在,院墙也倒塌了,我们趁乱混出去,就算外面有人,我们还有这身保安服保护。”黄菜根说到保安服时提醒了马铁军,他用手电把四个手下照了一遍说:“都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弄一下,再把保安服整理一下,让人家看着像个保安的样子。”几个人把腰上别着的佛像重新装好,把哈达重新系牢。刘立恒看着自己满身是土,说:“大哥,衣服有啥整理的?我们现在满身是土,都成了土神爷了,根本不像保安。”马铁军边整理衣服边说:“有点土怕啥,就这样才真实,说明我们也和同体人打斗过。”
几人进入地道。刘立恒身体有点发福,下地宫时差点把他累趴下,如今马上就要出去了,他觉得脚步也轻快了许多。一路小跑的刘立恒被石头一绊一跤,他爬起来继续向前走,但脚下石头越来越多了,叫道:“注意脚下有石头。”黄菜根:“二哥,哪来这多石头呀?”刘立恒正疑惑见前面的石头更多了,他用手电一照,看见地道被石头堵死了,叫道:“我的天,地道塌方了,洞口被堵死了。”马铁军见石头把地道填的满满当当的说:“这是同体人们推到房子时把地道压塌了,我们出不去了。”华竹节:“哥几个,不要说了,赶快石头搬开吧。”苏文军看了看满地道的石头说:“这么多的石头啥时候能搬完,警察还在后面追着呢,他们来了,石头还没有搬开,就被他们堵在这里了。”马铁军:“老二说得对,我们赶快往回走。”刘立恒:“往回走?现在地宫里都是警察,我们往哪里躲?”马铁军也不知道能躲到哪里,地宫虽然有六层,但警察迟早会找到的,可现在总不能在这里等死,他说:“不往回走,身在这里等警察?”马铁军又给他们打气说:“走回去,我们可以利用六层地宫和他们周旋。据我判断,现在,同体大军应该攻上山了吧,以我看,光同体大军就够他们喝一壶的,只要我们在地宫里和警察慢慢周旋,就有会机会混出去。”
扎拉、次央、阿乃等自愿者和雪山救援队的队员们,在同体大军的步步紧逼下退到了山门里。此时,在甬道上和山坡上挤满了同体动物,同体动物疯狂地啃食着用牦牛奶泼的白色墙体。一时间,同体人打砸山门的吼叫声,动物们啃食墙体争抢地盘的怪叫声,嚎成一片令。大喇嘛看着黑压压同体动物疯狂地啃食墙体,心如刀绞,他非常清楚及时能挡住同体人的进攻,顿珠就凭这些同体动物就能将红宫啃塌了。但现在还需要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束太阳光。
云彩终于散开了一个大窟窿,一束阳光射在金顶上。执事喇嘛抬头看见下坠的拉错和顿珠,叫道:“活佛,快看。”大喇嘛看着空中打斗两人,双手合什:“唵嘛呢叭彌哞。都到了,是时候了。”大喇嘛话刚落音,执事喇嘛大声说道:“吹,追魂号!”“嘟,嘟,嘟嘟,嘟……。”八个喇嘛同时吹响了八架四米的长号,那高亢悲凉摄人魂魄的号声响彻了整个市区。追魂曲是专门驱离魂魄的曲调,在一些的民间葬礼上经常听到。其实就是音频到了一定的值所产生的次声波,这种声波能干扰人的神经系统,损害人的身心健康,所以不能长时间吹凑。第一声“嘟”音稍短,声高音涩;第二声“嘟”音稍长,高亢嘹亮;第三声“嘟嘟”连续两个高音调,声音嘶哑凄凉。人听了不寒而栗,鬼听了魂飞魄散。
拉错的眼睛被血糊住了,手也被两个东西黏住了,他听到簪子劈下来的阴风,无奈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顿珠摆布。顿珠举起簪子劈向拉错的脖子,突然,一声刺耳的追魂号击穿了她的神经,全身像被剥皮一样疼痛,她强忍疼痛双手用力往下砍,第二声追魂号响了,那高亢激昂的声音震慑住了她的魂魄,使她全身失去了知觉,手中的簪子掉向了地面。最后连续两个长号声更悠长,声音就像人们失去亲人的嚎叫声,撕裂悲呛、惨哑凄厉,将顿珠体内的邪神恶鬼驱离了。
三声长号也惊醒了等死的拉错,他下意识地用手擦了把眼睛,发现手上黏糊的东西不见了。拉错怕顿珠偷袭赶紧翻身站立,四处寻找顿珠位置。却发现顿珠像一叶断了线的风筝坠向地面。此时,拉错距离地面不到一千米了,是打开降落伞的最佳时间,但他看着下坠的顿珠,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拉错立即将身体并拢,快速下降到顿珠的位置,一把抱住顿珠,打开了降落伞。降落伞向花一样飘在空中,拉错抱着昏睡的顿珠缓缓降落。
三声追魂号震得顿珠失去法力,也震死虫草娃娃,也把山门前甬道上的同体人们和啃食墙体的同体动物们震醒了。同体人和同体动物们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上的黄褐色和犄角慢慢退去,眼睛也变慢慢地从红色变成了黑色。吴广治、康自强、李瑞鹏、李锦鹏、明久、光头和胖子等全都醒过来了,人们高兴地欢呼着,跳跃着。
强巴醒过来后见甬道上只有扎拉、次央和拉桑,就是不见普珍,他问次央:“嫂子,普珍呢?她去哪里?”见强巴问起普珍,次央掩面而泣,强巴一看不对,一把抓住次央的衣服问道:“说话呀!普珍呢?”扎拉一把抱住强巴说:“强巴,别激动,你听我说,”扎拉说到这里嗓子就像卡住了东西,说不出话来。强巴见次央哭得不成样子了,大声追问道:“快告诉我,普珍呢?”扎拉指着刚醒过来的人们说:“你被同体后,就和同体大军,疯狂地冲撞山门,普珍不忍心山门被你们撞开,就,”扎拉实在不忍心说下去,强巴抓住扎拉的领口追问道:“就咋了,你说呀,说呀。”扎拉:“就把你抱住,摔下了悬崖。”强巴一听,快速跑下甬道,他双手抱起普珍“哇”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打自己的脸说:“普珍,我他妈的就是混蛋,王八蛋,只会逞强,是我把你害了,是我把你害了。”
李瑞鹏找到康自强和李海鹏,问道:“我们怎到红宫了?”李海鹏说:“我们被虫草娃娃同体了。”李瑞鹏继续追问:“虫草娃娃,什么是虫草娃娃?”这是吴广治过来说:“你们在羌曲草原上,被虫草精同体了,虫草精又把我们引到这里的。”李瑞鹏见没有陆博,问道:“陆博呢?他去哪里了?”吴广治对李海鹏说:“海鹏,我那天在装载机看见你和陆博、自强都站在水里,那陆博呢?”李瑞鹏问吴广治道:“广治,他们三个在水里,你咋会装载机上呢?”吴广治说:“那天在羌曲草原上,我掉进水里没有被同体了,就和两个当地人从小路赶到十八井,见十八井弄个大水坝,我们四个人开了四台装载机把你们往水坝里推,最后我的装载机被顶翻了,醒来就在这里了。”接着,李海鹏把陆博跟着大水走的事说了一遍。康自强心情沉重地说:“陆博说,如果我们醒来看不见他,就到十八井镇找他。”李海鹏突然想起陆博交代的话,他说:“我们得把坏人混进红宫的消息告诉公安机关。”
一伙盗贼原路返回,一溜烟地爬上了第二层地宫,华竹节爬出洞口后一脚把梯子踢倒了。刘立恒跑到第三层洞口时看见上面有亮光,他赶紧让华竹节把梯子放下。马铁军、苏文军和黄菜根也跑过来了,刘立恒压低声音说:“大哥,上面有警察。”马铁军看着亮光说:“是警察,赶快躲开。”
卓玛、桑培和干警们下到第二层地宫里。吴正强迅速在洞口拴好绳子,桑培把绳子架在肩膀上,刘伟抓着绳子溜下去了,发现梯子倒在洞口的正下方,赶紧把梯子扶起支在洞口,桑培顺着梯子下来了,刘伟说:“上面的梯子都挪的远远地,这层梯子在洞口,这有点不合理。”一向谨慎的桑培说:“嗯,其他洞口梯子都挪的远远的,唯独这一层把梯子放在洞口,这太反常了。”桑培向上叫道:“卓玛,可能有人又返回来了,你和正强他们不要下来,守住洞口,等我们三个的消息。”
马铁军一伙躲在犄角旮旯里,他们听到了桑培和卓玛的对话,马铁军顿时有了主意,他说:“他们现在分成两拨了,如果能把守在洞口的人引开,我们就能上第三层了。”马铁军又说:“我们现在被警察合围了,只有把他们调开,我们才有机会出去,如果,”马铁军停顿一下又说:“我是说,如果我们哪一个被警察抓住了,出去的人一定要把他的家人照顾好,只要我们出去一个,就凭身上宝贝足够养活我们五个家庭的。”苏文军:“大哥说的对,这里光线暗,警察不容易发现我们,先扔块石头,把警察调过来,在伺机上三层。不过,万一要是谁走不了,我和大哥说的一样,会照顾你的家人的。”刘立恒、黄菜根和华竹节都表示同意。
五人悄悄地从柱子间向前挪,挪到离洞口不远地方。马铁军和华竹节藏在一根柱子后面,刘立恒、苏文军和黄菜根藏到另一根柱子后面。黄菜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