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都在颤抖。
看着顾锦舟转身上楼，他才转身跑出了工作室。
工作室已经装修好了。
顾锦舟径直来到苏羡予的工作室。
庄琪见顾锦舟进来，非常有眼力见地离开了办公室。
顾锦舟走到苏羡予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微微弯腰垂眸看着苏羡予。
“生气啦？”
苏羡予掀眸看他，神情没有愤怒，也没有高兴。
“你是觉得在自己儿子面前，不想跟别的男人有关系？”
顾锦舟唇角带笑，双眸紧紧攫住她的视线，将她脸上的表情全都收入眼底。
苏羡予蹙眉看向他，“不只是儿子，这种玩笑不适合乱开。”
“是吗？”
顾锦舟不以为然。
但见苏羡予眼中只有抗拒，没有厌恶，他心里稍微舒服点。
他眼珠子一转，转身走到办公室内仅有的沙发上坐下，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真没想到，姐姐这么讨厌我，看来我以后要少联系你了。”
苏羡予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讨厌你了？”
“你脸上写着。”
顾锦舟说着，还伸出食指在自己的脸上比着，“就这儿写着。”
看着顾锦舟落魄的样子，苏羡予心中不忍。
她从办公桌后出来，走到顾锦舟对面坐下。
“你误会我了，我只是觉得我们是朋友，不应该随便开这种玩笑，否则这段友谊会变得畸形。”
“畸形？可我不觉得是畸形啊。”
顾锦舟淡淡道。
他从一开始接近苏羡予，就没想过什么破友谊。
他一直对她有所图，所以这算不上什么畸形。
苏羡予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就算说得再多，对于顾锦舟这样固执的人，也没有什么用。
“那你就当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好吗？”
她放轻声音，哄着他。
顾锦舟转着手中的一次性水杯，微垂的眼神里没有情绪，若仔细查看，却能看到里面隐隐的寒栗。
他没有回答。
苏羡予当他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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