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市的第七天,苏浮沉在画室整理画架时突然晕倒。秦丽丽从冰箱拿蜂蜜的手顿在半空,看着他像断线的风筝般软倒在向日葵油画前,调色刀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急救车的鸣笛撕裂暮色时,她才发现他口袋里揉成一团的诊断单,“陈旧性脏器损伤“的字迹被冷汗洇得模糊。
“三年前送外卖出车祸,脾切除了。“急诊室门口,医生摘下口罩,“最近是不是过度劳累?再晚来半小时,腹腔出血会危及生命。“秦丽丽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想起这些天他总说“有点累“,却仍坚持帮她搬画框,在她失眠时煮热牛奶,指尖永远带着温温的暖意。
住院部的走廊飘着消毒水味,苏浮沉醒来时,正看见秦丽丽趴在床边掉眼泪。他想用没插输液针的手替她擦泪,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倒吸冷气。“傻瓜,“他轻声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睫毛比平时更显纤长,在眼下投出青黑的影,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肖汉的出现毫无预兆。那是苏浮沉出院后的第一个周末,秦丽丽在厨房熬南瓜粥,听见防盗门哐当一声响。转身时,酒瓶碎裂的声音几乎同时炸开,浓郁的酒精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肖汉红着眼揪着她的手腕,腕骨被捏得生疼,他脖子上还缠着揭嘉怡送的翡翠项链,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你以为找个小崽子就能忘了我?“他的酒气喷在她脸上,指甲掐进她手背,“当初你爸死的时候,是谁替你交的丧葬费?啊?“秦丽丽的胃里翻江倒海,想起林锋火化那天,肖汉曾塞给她一张银行卡,她转手就捐给了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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