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滑,你们咋还带这么多东西?”小白往粗陶碗里筛茶,野山茶的清香混着炭火气息漫开来。林锋搓着冻红的手往火上凑,粗麻布袖口磨得发亮:“自家熏的腊肉,糍粑是翠莲天不亮蒸的,你别嫌弃。”他忽然瞥见火塘边码得齐整的干松枝,笑道:“你这柴火垛得比林场老张头还利索,难怪小白总说你进山半年,倒像个老猎户了。”
厨房里飘来新麦面的香气,小白正把醒好的面团擀成薄皮——她早算着日子,知道林锋爱吃她包的山椒猪肉饺。罗翠莲非要帮着剁饺馅,被小白推着坐回火塘边:“姐你歇着,上回你帮我收玉米晒脱皮,这回说啥也不让你沾手。”说话间她已转身进了厨房,木楼板在脚下吱呀作响,铁锅里的菜籽油“滋啦”一声,惊飞了窗外竹枝上的山雀。
我给林锋续茶时,他忽然从裤兜摸出个红布包,里头是串野山椒串成的辟邪挂饰:“我在鹰嘴崖采的,晾了整三个月。”正说着,罗翠莲又从篮底翻出匹蓝印花布:“给妹子裁件夹袄,山里潮气重,这布经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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