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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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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工地做保安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受的伤?多半是乱当老好人被开了瓢吧。”

    我摇了摇头,“等后面清醒点了再跟你说吧。”

    我躺在床上动不了,陈若曦已经去交了医药费。

    此时的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没想到帮我解决眼下困境的人,是我曾经最讨厌的人。

    当然,现在也同样讨厌。

    要想对一个人改观,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我并不想欠她什么。

    世上最难扯清楚的就是人情账了。

    最贵的账也是。

    陈若曦重新返回了病房,我开口说道:“算我借你的,你按日息0.3个点来算,到时候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没成想她晃了晃手指,“0.5个点。”

    “我靠,比高利贷还黑啊你!”我顿时恼怒。

    果然,这个女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可能讨喜的。

    签字完,我本想催促她离开,但是陈若曦说一个人怕鬼,租的那个房子风水不好,待在病房还有水果吃,所以无论我如何催促她,她说什么都不走。

    我也只好作罢。

    当天半夜我被冷气吹醒,看见她缩在陪护椅上打游戏。

    豹纹短裙滑到大腿根,她烦躁地拽了三次裙摆。

    大概是凌晨两点,我突然惊醒,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消毒水的气味在凌晨两点格外刺鼻,我第无数次抬头看向输液瓶,输液的药水还剩三分之一,输液针在右手背上一跳一跳地疼,而我的膀胱的胀痛感越来越清晰……

    妈的,居然在这个时候想撒尿,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我提着输液杆移动了一点,想要尝试独前往厕所,但我的动静还是惊扰到了陈若曦。

    “乱动什么!”她像只炸毛的猫蹦起来,“这些东西弄坏了谁赔啊?姑奶奶我可赔不起了。”

    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我想上厕所。”

    她脸上顿时就升起了一抹绯红,“需要帮忙?”

    我猛地别开脸,喉结上下滚动着,连说话声都有些断断续续,“不用,你…你继续睡。”

    可输液架突然卡在床脚,我感觉全身无力,此时竟然连这一根小小的输液架都提不起了,就这一下扯得我一阵锐痛,我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算了吧,你又不是能表演单手解皮带杂技的花花公子。”

    当我还想找说辞拒绝时,她却已经抢过摇晃的输液架,她发梢的洗发水香味让我脑袋清醒了不少。

    “我…我真能行!”

    “能行什么啊你,当自己是独臂大侠杨过?放心吧,我就在门口站着,不看你的小麻雀!”

    “你!”我牙关咬紧,心里面有一万句脏话被我的良好素质憋了回去。

    “闭嘴吧,你就不是个会骂人的衰仔。”

    卫生间门框比想象中狭窄,我们不得不侧身挤进同一片阴影,她在门口时别过了头,我尴尬地解着皮带。

    但到了关键时刻。

    我却尿不出来!

    我尿尿有个习惯,旁边要是站个人的话,就死活尿不出来。

    “需要我哼个嘘嘘童谣?”陈若曦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大概磨蹭了几分钟后,我终于将那泡该死的尿意解决了,从卫生间出来时在陈若曦面前顿时颜面扫地。

    我们并肩往病床上走着,她突然将脑袋凑到我耳边,“你这个速度……不是功能问题的话,难道是硬件不达标?”

    “你放屁!”我咬牙怒斥她,但随后手长又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我一时激动又扯到了输液管。

    “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木乃伊,我明天还预约了做睫毛了,早点睡吧,别折腾了。”

    ……

    她将我扶到床上,然后就一头栽倒在了又硬又冷的陪护床上、

    熄灯后的黑夜中,我轻轻喊了她一句。

    “干啥?”

    她果然没睡。

    我咽了口唾沫,说了句极其难为情的话:“其实,你淡妆的样子…还能将就看。”

    “切,直男审美,你懂个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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