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还大,坤哥突然揪住我领带往窗前拽,巨大的力道拖得我差点摔倒:“看见那个福州仔没?”
楼下沙盘区,穿破洞牛仔裤的黄毛正给大腹便便的客人点烟,他脖子上小指粗的金链子晃得人眼花。
“上个月提了十八万。”坤哥的雪茄灰弹在我鞋尖,继续说着:“老家起了五层小洋楼,娶了个电子厂的厂花。”
我喉咙发紧,觉得口干舌燥。
十八万能把赵铁柱抢走的学费填上,能给小满姐买台带烘干功能的洗衣机,能在城中村租个不漏雨的大房子。
坤哥肥厚的手掌突然拍在我后背:“怕脏手?穷人的骨头比什么都贱!”
我直视着他,满脸坚定:“不怕,我既然来了就愿意干!”
“很好。”
他突然掐住我后颈,“知道怎么让富婆掏钱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笼罩在我脸上,我如坠云雾。
黄昏时分,我抱着传单和阿坤蹲在罗湖口岸。
坤哥的教诲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教给你一个千金不换的道理,戴江诗丹顿的不如戴电子表的,穿普拉达的干不过提蛇皮袋的——要找就找那些背A货包的二奶。”
“看。”阿坤把户型图折成飞机,“看见戴金劳的,往他二奶胸口瞄——她心动,你单成。”
说完他在人群中搜寻着目标,而后在一个打扮富贵的年轻女人身上停住,他把纸飞机在嘴中哈了一口气,随后放了出去。
纸飞机在口中打了两个漩,最后落在了她的手提包。
“就像这样,十个总要成一个。”
他冲我咧嘴笑着。
后来在阿坤身边,我学会闻钱味,穿人字拖的阿伯可能是包租公,挎爱马仕的贵妇也许欠着高利贷。
阿坤成为皇都苑销售经理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宣传手段只是其中之一,他告诉我,销售最关键的就是两点,一是足够厚的脸皮,豁得出去。
能成否,全靠一张嘴。
二是强大的心理,扛得住天塌下来的压力。
拥有这两个要素,开单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后来我发现,阿坤口中的喝水一样简单,对我来说比登天还难。
后面的几天,我自己出去寻觅客户,但都一无所获,我学着阿坤折纸飞机的方式,但纸飞机不是被别人踩在脚下踢来踢去,就是撞到了挑包工的脸上。
“小姐需要看房吗?“我挤出坤哥培训的标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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