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一道流光。眨眼间,一个身姿曼妙、梳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子出现在庭院之中,正是田亦淑。
“按照约定,我已将你带出福地,你可以走了。”陆沉舟坐起身来,神色平静地说道。
原来,田峃稽死后,在南泉寺老僧帮助下,田亦淑很快知晓了自己身世。眼前的陆沉舟,一下子从杀父仇人变成了救命恩人,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就在陆沉舟离开福地的前一天,田亦淑找到他。她长长的睫毛低垂,试图掩盖眼中的失落与悲伤,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在这里,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可以带我离开吗?”说着,她纤细的玉手缓缓解开上衣扣子,大片雪白肌肤随之展露。
“田姑娘!你把陆某当成什么人了!快住手!”陆沉舟眼睛瞪得滚圆,双手慌忙捂住嘴巴,可鼻血还是从指缝中渗了出来。
田亦淑瞧着陆沉舟这模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呵呵!我怎么觉得你挺开心的呢?”
田亦淑手上动作不停,眼看着肚兜就要露出来。陆沉舟慌乱不已,忙不迭说道:“田姑娘,不就是离开这里吗!我一定帮你,不要任何报酬!”
话音刚落,田亦淑便以极快的速度穿戴好衣服,相较刚才解扣子的动作,快了何止十倍!
“那就这么说定了!陆仙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田亦淑脸上阴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灿烂微笑。合着刚才的悲伤,全是装出来的!
想到此处,陆沉舟无奈叹了口气,再次重复道:“按照约定,我已经将你带出福地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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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皇城的夜色,像一块沉重的黑幕,严严实实地罩住了御书房。鎏金烛台上的烛火,在穿堂风的撩拨下,左右摇曳,将龙椅上杜瑜瑾扭曲的面容,映照得愈发狰狞。
“哗啦!”一声脆响,羊脂玉酒杯在蟠龙纹地砖上粉身碎骨,飞溅的碎片划破了空气,也震碎了屋内原本压抑的平静。身着月白道袍,道号青龙的董升,身形如松,双手抱拳于胸前,垂下的眼眸,将眼底的情绪隐匿得密不透风。
“许百到底在搞什么鬼!竟敢如此戏弄朕!”杜瑜瑾猛地起身,龙袍猎猎作响,雷霆般的怒吼,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董升向前半步,沉稳的声音打破僵局:“陛下请息雷霆之怒,许宗主一贯重诺守信,青岭门此番突然封山,想必是有什么难处。”
杜瑜瑾单手重重地撑在雕花檀木书案上,另一只手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悲凉:“呵!难处?这天下,还有谁比朕更艰难?朝堂诸公,大半都是国师的门客,剩下的不过是些毫无实权的摆设。朕贵为天子,竟无一点威严!”
说到此处,杜瑜瑾目光如刀,直直地射向董升,声音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碴:“就连你爷爷董寅澄,也倒向了国师那边。”
董升的身子微微一僵,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他爷爷董寅澄,身为兵部尚书,曾是朝堂上为数不多真心辅佐皇帝的肱股之臣。可一年前,国师杜康突然提出征伐大源王朝的主张。这场毫无理由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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