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享殿的蟠龙柱在探照灯下投出扭曲的阴影,陆明彻被铁链悬吊在明代金砖地上方三寸。他手腕的静脉插着七根琉璃导管,荧蓝色血液正被抽入刻满《考工记》的青铜鼎中。鼎内沸腾的液体表面,浮现出北宋汴京虹桥的倒影。
"第七次采样,基因熵值突破临界点。"
白大褂的研究员话音未落,暗影庭的电子锁突然集体失效。陆明彻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仿佛有无数青铜编钟在血管里共鸣。束缚他的铁链自行熔解,在空中重组成一柄陌刀,刀身密布着与铜镜背面相同的二进制铭文。
苏砚青撞开朱漆大门时,正看见陆明彻挥刀斩断最后一根导管。飞溅的荧蓝血珠在半空凝结,化作三百六十面微型铜镜,每面镜中都在重播不同年代的死亡场景——靖康之变的金兵屠城、广岛原爆的蘑菇云、还有三年前那场灭门血案。
"停下!"她抽出电磁脉冲枪,却发现扳机已被冰晶封死。
浑身湿透的镜玄从承尘跃下,发梢凝结的冰锥精准击碎所有微型铜镜。那些破碎的镜片并未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