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轻开口,声音低得如同怕惊扰了沉睡的谢灵:“你…… 可好些了?若有不适,定要告知于我。” 谢灵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轻声回应:“多谢少爷关心,我好多了。” 叶知许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既如此,你且安心歇着。”
说着,叶知许将谢灵往怀里又拢了拢,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同时微微调整姿势,让自己的怀抱能为她遮去更多寒意。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谢灵脸上,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眉头偶尔轻皱,便忍不住轻声问道:“可是哪里疼?” 谢灵摇了摇头,却又因为这微小的动作扯动了身体,忍不住轻哼一声。叶知许瞬间紧张起来,双手下意识收紧,语气中满是关切:“莫要乱动,仔细伤着自己。”
谢灵看着叶知许这般紧张自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轻声调侃道:“少爷,你这般紧张,倒让我有些过意不去了。” 叶知许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别过头去,故作镇定地说:“不过是怕你病情加重,平白添乱罢了。” 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心底的真实情绪。
随着时间流逝,寺庙外的夜色愈发深沉,寒风呼啸着灌进庙中,吹得柴火 “噼里啪啦” 作响。叶知许担心谢灵着凉,将自己的外袍又往她身上拉了拉。
谢灵悠悠转醒,只有空荡荡的柴房,叶知许早已没了踪影。她的心猛地一揪,无端泛起一阵担忧。好在抬手一摸额头,烧已经退了,身上的衣物也干爽了许多。环顾四周,那快要燃尽的柴火堆,让她不禁猜测,难不成叶知许竟守着这炉火,生生烧了一整晚?可此刻容不得她多想,一种莫名的不安催促着她赶紧起身回府。
谢灵心急如焚地往回赶,还未踏入府门,便瞧见阿喜正站在门口,偷偷抹着眼泪。阿喜一抬眼,瞥见谢灵,神色骤变,忙不迭地冲过来,一把拉住她,将她拽到角落里藏好。“你可算回来了!还好没被旁人发现,这女子夜不归宿,在咱这地方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大罪啊!” 阿喜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惊恐与焦急。
谢灵闻言,吓得浑身一颤,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可怕的场景。犹豫了一瞬,她嗫嚅着问道:“阿喜,那要是…… 要是女子半夜跟男子待在一起,可两人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会怎样?”“什么?” 阿喜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难不成…… 难不成你……”“不是不是!” 谢灵慌乱摆手,急忙撇清,“我昨天又失足落水了,是被人救了才在外面过了一夜,真的!” 阿喜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拍拍胸脯:“你可别再吓我了。你不知道,昨天少爷没回来的事儿被发现了,这会儿正在受家法伺候呢。如今规矩严,没要紧事,半夜不许在外头逗留,就连那些个好赌的,都不敢半夜出门。”
谢灵听到 “叶知许受罚” 这几个字,只觉心脏猛地一缩,仿佛漏跳了半拍。“我要去找少爷!” 她抬脚就要往府里冲。阿喜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神色凝重:“你可千万别去!少爷不过挨了几鞭,要是你这会儿去了,让人怀疑上你和少爷的关系,少爷不仅要受更重的罚,你自己也得跟着遭殃!” 谢灵张了张嘴,还想辩驳,可一想到叶知许被家法惩治时可能的惨状,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灵强忍着内心那股迫切想要去见叶知许的冲动,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她坐在那里,眉头紧锁,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叶知许的身影,越想越觉得这个人充满了谜团。明明二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可叶知许却一次又一次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救下自己。尤其是那晚铜镜之事,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的脑海中,清晰得让人无法忽视。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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