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前这个女子,似乎真的跟其他企图打探秘密的人不一样。
想到这里,他也禁不住好奇地用手抓住了夏侯纾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问道:“你是谁?”
夏侯纾并没有急着收回匕首,而是冷冷地说:“我方才问你的问题,你倒抢着问起我来。”
那人见问不出什么来,索性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不畏生死,破罐子破摔。
夏侯纾瞥了他一眼,收起了龙纹匕首,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刀刃,语气不急不缓:“你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么多年,有很多种方式解脱,可你却活到了现在。既然你能够忍辱负重,坚持到现在,那么必定有重要的事情驱使着你。让我来猜猜,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如此执着呢?”
见那人不为所动,夏侯纾又继续说:“这把匕首意义非凡,夏侯翖极为珍视,始终将它贴身携带,绝不轻易示人,更不会轻易将其交付于人。你能拿到他的匕首,足以证明你与他的关系不一般。夏侯翖早年便在赤羽军中历练,结识的也大多是军中之人。十年前,他深入北原腹地,是带着军令而来。因此,你肯定是当年随他一起秘密北上的赤羽军骑兵。你能够活到现在,肯定是受人之托,要忠人之事。”
夏侯纾见那人没有否认,也没有急着反驳,接着说:“当然了,还有另一种可能。你跟夏侯翖的关系平平,但是你知道他有一把贴身保管的匕首,看着价值不菲,或者无意中得知了这把匕首的意义,所以在你们深陷溟丘峡谷的围击时,你贪生怕死,于是趁乱夺走了夏侯翖的匕首,企图冒充他越国公长子的身份,继续苟且偷生?”
床榻上的人终于忍无可忍,突然坐了起来。他猛然挺直了脊背,眼神中带着怒火,大声反驳道咆哮道:“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做过那种事!”
“哦,原来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呀。”夏侯纾的表情冷淡,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一直在装。
“你……”那人顿时怔住,瞬间意识到自己原来中了夏侯纾的圈套。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他一直被囚禁在这里,除了最初那段日子里的拼死反抗,其余时间他只能装疯卖傻,忍受着无尽的侮辱。如果不是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还会说话。
夏侯纾将匕首悄然收入刀鞘之中,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对方,声音温和而有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
那人显然还是不相信夏侯纾,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手里的匕首,犹豫不决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知道越国公府的事情?而且你所知之事,竟是如此详尽。”
夏侯纾不愿在此事上多费口舌,也不想浪费时间,索性俯身从靴中取出了自己的那把凤纹匕首,与龙纹匕首一并展示于他眼前,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两把匕首,发现它们的样式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纹路。他开始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拿起这两把匕首,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最终化作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他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与无奈,开始小声地哭泣起来,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和压抑都释放出来。
夏侯纾有些疑惑,不过看他的表情,他应该不是她的第二种猜测。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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