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年前她的父亲赠予她的。
当初,夏侯渊把这把匕首赠与夏侯纾的时候,曾经说过那把匕首的来历。它是南祁先代帝王赐给恭王府的,原本是一对,而钟玉卿出嫁的时候,就成了她的陪嫁之物。后来,年少热血的夏侯翖执意要去军营历练,钟玉卿便将其中一把龙纹的匕首给了夏侯翖,说是让他留着防身。然而,世事如梦。夏侯翖在北原战场上消失无踪,那把龙纹匕首也随之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而另一把凤纹匕首,钟玉卿原本是打算给夏侯翊的,可是夏侯翊擅长用剑,对匕首并无多少兴趣,因此,这把独特的凤纹匕首最后就落到了夏侯纾手里。记得当时,夏侯纾还故意调侃她得到的尽是兄长不要的东西。
谁能想到,多年后的今天,她竟在此意外的看见了属于夏侯翖的龙纹匕首。
侯纾慢慢转头,凝视着眼前这个面色惨白的人,仔细端详着他的面容。心中默默地与记忆中夏侯翖的画像进行比对。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拿着属于夏侯翖的龙纹壁收,但他的面容、气质和神态,都与夏侯翖截然不同。夏侯翖的画像中,他英俊、高贵、神采飞扬,充满了自信和力量。而眼前这个人,虽然容貌尚可,但却显得苍白无力,毫无生气。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夏侯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的情绪。
如果那把龙纹匕首确实是夏侯翖的,那么,这个人是谁?他为何会有夏侯翖的匕首?他跟夏侯翖又有什么关系?
夏侯纾的失神和错愕引起了赫连肃泰以及折炎的注意。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赫连肃泰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夏侯纾哪里敢说出真相,只好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十分惊异。此人之前浑身污秽,气味难闻,可被折炎清洗之后,竟然也有个人样了。”
赫连肃泰自然是不信她说的话,再次把目光投向折炎手中的匕首,对他使了个眼色,暗示这把匕首来历不简单,要他务必小心保管。
折炎默默点了点头。
赫连肃泰的目光再次落在地面上那个人的身上,他吩咐道:“此人来历不明,神志不清,恐怕我们短时间内也无法从他口中得知任何信息。既然如此,就先带下去养着,再找个大夫来好好医治。如果需要什么物品或药材,尽管到宫里来领取,可别让他就这么死了。”
折炎赶紧拱手答是。
赫连肃泰瞥了一眼仍沉浸在思绪中的夫人夏侯纾,再次向折炎郑重地交代:“这个人,你务必亲自守着,绝不能有任何差池。”
折炎领命,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又命左右将人带下去医治。
房内已无他人,赫连肃泰这才向夏侯纾问道:“你方才看见那把匕首时,脸色分明就不对,为何要撒谎?”
夏侯纾未料到自己稍纵即逝的恍惚竟被对方捕捉,心中不禁思忖,若不透露些许内情,以赫连肃泰之聪慧,必定难以搪塞。然而,一旦吐露实情,恐怕她的脱身计划便难以施展。更为关键的是,此刻竟出现一个可能与夏侯翖有关的人物,这无疑是探寻真相的绝佳机会,她又怎能轻易错过。
"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就无需再隐瞒。"夏侯纾故意做出一副坦然无畏的样子,半真半假地说,"我曾经见过与方才那人所持匕首相似的物品,只是无法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因此不敢妄自揣测。而且,在场的人都是你的亲信,你们北原人一向不待见我们南祁人,我亦不便发表意见。"
经过一整天的波折,赫连肃泰对于那个人的身份和来历愈发感到好奇和困惑。他渴望揭示这个谜团,于是便道:“那你现在方便告诉我了吧?”
“当然。”夏侯纾微笑着说,竭力表现得大方得体,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说起来,这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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