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神功非一日之功。
“你不是一个简单的玉石商人。”赫连肃泰眼睛盯着乐谱,问的却是夏侯纾。方才的不愉快并没有影响到他敏锐的判断能力。
夏侯纾观察着对方的反应,细心地感知他微妙的情绪变化。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鼻子下方的假胡须,脸上洋溢着盈盈笑意。她带着一丝戏谑说:“哦,二王子,你这是后悔了吗?想必大王子还未走远,如果你改变心意,我可以即刻去把他叫回来。”
当然,她笃定赫连肃泰不会那么做。
赫连肃泰缓缓抬起头,目光冷冽的直视夏侯纾,语气中带着洞悉一切的冷静:“经过刚才那两拨人的搜查,我想我已经大致明白了。你就是南祁派来的细作,也是他们急于寻找的人。我不杀你,自然也会有人杀你。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亲自下此杀手呢?”
他这么一说,夏侯纾反倒放心了。她在心里默默感激这三兄弟之间不和睦,不然她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她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除了先暂时躲在这里避风头,再无其他去处。
夏侯纾朝赫连肃泰微微一拱手,感激道:“我原以为传闻中不问政事却机智过人的二王子只是徒有其名,如今看来,你的智慧与眼光果然名不虚传。您对事情的洞察力让我深感敬佩。那么,请接受我由衷的谢意,多谢你的不杀之恩!”
赫连肃泰终于将桌面上的乐谱整理得井井有条,然后对着夏侯纾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看在我多次出手相救的份上,能否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那要看是什么问题了。”夏侯纾扯了扯两腮上贴得跟毛刷子一样的髯须,心里满是戒备。
秘密共享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她自认与赫连肃泰关系还没有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
连肃泰无视了夏侯纾眼中的抵触与警惕,他微调了自己的表情与语气,温文尔雅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莫真。”夏侯纾答道。
莫真这个名字是若白师太给她取的,也不算是骗人。毕竟,夏侯纾的名头太过响亮,她怕说出来会吓到人。
赫连肃泰怔了一下,似乎对夏侯纾回答得如此不假思索感到意外。然而,夏侯纾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逼着她发誓证明“莫真”就是她的真名。于是他收敛起自己的讶异,继续追问道:“在遇到我之前,你做了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如果深究起来,那可就说来话长了。赫连肃泰未必就愿意听,即便他听了,也未必会继续心平气和。
夏侯纾揪着假胡子愣了愣,她翻了个白眼,避重就轻的抗议道:“我不就要了你几根头发贴胡子吗?你之前可是默许了的,现在反悔是不是太没男子气概了!”
赫连肃泰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夏侯纾的胡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胡子正是夏侯纾趁他不注意,故意从他头上剪去的。她说这是南祁的一种蛊术,只有这样,他才会与她勠力同心,一致对外,否则就是背信弃义,不得好死。然而此刻,他却觉得这个说法荒诞不经。说到对内和对外,他与自己的两位手足才算是内,而夏侯纾这个身份可疑的南祁细作,才是外人。
然而看到夏侯纾这般无法无天,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他终究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最后,他叹了口气,改变了询问的方式:“既然你希望我继续庇护你,那你必须告诉我,你之前究竟做了什么?”
“除了逃跑,我什么也没做。”夏侯纾耸耸肩道。她最初只是想到榷城看一看,实地了解一下这场战役带来的破坏与灾难,结果莫名其妙被北原乱军虏到直城来,还进了北原的王城,差点被献给了北原王。随后又被赫连嘉安带走。她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又遇到了赫连肃泰。要说她是细作,以她的目的和身份,她不好否认。但是北原王遇刺一事,确实不是她所为,而且在那之前,她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此话当真?”赫连肃泰始终保持着怀疑。
“看在你不惜把头发奉献给我的份上,我也不能骗你啊。”夏侯纾一本正经地说。除去她想接近北原王的那段不说,自从遇到赫连嘉安之后,她就一直处于逃难之中,这样说也不算假话。
“为何大哥和三弟都要抓你?”赫连肃泰明显不信。
“你想知道原因吗?”夏侯纾双手一摊,无奈地笑了笑,仿佛已经对一切都无所谓了。她气呼呼地说:“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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