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与北原的交战中不知所踪。此刻的他,早已被愤怒与仇恨蒙蔽了双眼,未料又被女儿拦下。他心中的怒火更加强烈,怒喝道:“我身经百战,九死一生,岂会怕他!”
“父亲!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夏侯纾十分无奈,但寸步不让。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夏侯渊丝毫不买账,说完企图要绕过夏侯纾继续向前进发。
徐暮山眼见情况不妙,立刻冲到越国公面前,将其拦下,劝解道:“越国公,贤妃的话并非全无道理。此次应战,恐怕正中敌人圈套,还请三思!”
夏侯渊目光如炬地扫过暮山,声音严厉:“暮山,如今躺在棺椁中的不仅有我们的同袍,还有你的父亲。难道连你也要阻拦我吗?”
徐暮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怀疑过夏侯渊的话话和应战主张。只是夏侯纾方才的劝导,似乎也有道理。他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夏侯渊看到了徐暮山的犹豫,便知他不会跟女儿一样制止自己,遂安心了不少。于是,他又转头对夏侯纾说:“纾儿,不要扰乱军心,赶紧让开!”
"不能去!"夏侯纾坚决地大喊。她紧盯着夏侯渊,眼神中充满了固执。看到父亲依然没有退缩的迹象,她立刻转向全体将士,声音坚定地说:"众将士听令,今日如有应战者,按军法严惩不贷!"
“纾儿,你——”夏侯渊大为震惊,没想到女儿的态度会这么强硬。
夏侯纾深知父亲心中必定愤愤不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开口道:“传陛下口谕,越国公夏侯渊漠视军纪,置将士们的安危于不顾,擅自率军出战,现立刻收缴兵器,回营反思!”她目光坚定地看着夏侯渊,语气决然,“父亲,请恕女儿无礼,得罪了!”
在夏侯纾的身后,那些从京城跟随而来的侍卫们立刻遵照命令,迅速地收缴了夏侯渊手中的兵器。尽管其他的将士们对此颇有怨言,但夏侯纾传达的陛下旨意,他们也只能无奈地服从。
夏侯纾扫视完所有将士,最后说:“众将士立刻回营!”
他们刚回到大营,夏侯翊和陆宜珠也赶到了。
由于夏侯渊坚决不承认并纠正自己的错误,夏侯纾无奈之下,只得命令他先回自己的营帐,以便冷静思考。夏侯纾则独自召集其他将领,在前厅共同商讨应对之策。他们深入分析了北原军的动向,以及他们可能采取的战术,以期找到最佳的应对策略。
军营里的几个将领大多主战,他们对夏侯纾的阻拦表示强烈的不满,甚至有些嘲讽。他们不满于一个女子对军国大事的干预,认为这根本就是越权。有人甚至开玩笑说,如果夏侯纾这么有能耐,那他们这些大男人干脆都解甲归田,让夏侯纾来统领军队好了。
夏侯纾意识到此刻稳定军心才是最重要的,必须采取行动,以遏制其他像父亲一样冲动的将领。庆幸的是,她的苦口婆心并未付诸东流。在一番深入浅出的利害分析之后,众人的态度终于开始软化,局势也因此逐渐稳定下来。
徐暮山仍然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自始至终没有发言。
夏侯纾内心挣扎,但最终鼓足勇气,向几位将领坦言道:“徐将军为国捐躯,乃大义之举。他的仇固然要报,但不能以牺牲将士们的性命为前提。相信徐将军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当前的首要任务是稳定军心,安抚将士们的情绪。”
夏侯纾深吸一口气,看到众人默然不语,她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意见。你们认为我是一介女流,不该顶撞自己的父亲,更不该插手军政。可我不仅仅只是一介女子,我还是南祁的子民,更是越国公府的后人,南祁的贤妃。我有我心系之人,我有我要守护的一切。因此,我不能不为大局着想。
“居雁关是通往南祁的最后防线,一旦失守,北原的铁蹄将长驱直入。届时,我们的家园将遭受怎样的蹂躏?我们的同胞将受到怎样的欺凌?我们的国家将陷入怎样的困境?家不成家,国不成国!难道这就是各位将军愿意看到的吗?
“今日之事,并非我要与各位针锋相对。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共同为南祁的未来而努力。我愿意听取各位的意见和建议,但我也希望各位能理解我的立场和决心。让我们携手并肩,勠力同心,共同守护我们的家园和同胞!”
众人若有所思。其中一个姓龙的将领突然点头说:“贤妃娘娘分析的有道理。今日是我们鲁莽了,差一点就中了敌人的奸计!不过请娘娘放心,我回去之后自会安抚下面的将士,绝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
其他的几个将领大概也有所觉悟,皆是一片愤愤之声,直言北原狼子野心,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