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刻放低姿态,轻柔地继续说道:“好了,朕承认,朕有些小心眼了。但这件事,朕有必须保密的理由,也一定会确保你兄长的安全。所以,请你不要因此对朕心生芥蒂。你知道朕多么珍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愿与你产生任何隔阂,更不想失去你。”
夏侯纾低头看了看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她抬头凝视着他,轻声说道:“独孤彻,你是否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只要你不松开我的手,我就永远不会离你而去。可你偏偏不相信我。”
“对不起,纾儿……”独孤彻很是无奈。
夏侯纾心中除了失望,还有强烈的烦躁感。她想了想,表情严肃地说道:“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独孤彻毫不犹豫道。
夏侯纾见他如此痛快,还有些惊讶。随后,她沉稳地说道:“我父亲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不希望当年的悲剧再次重演。如今我二嫂临盆在即,待我二哥归来,恳请陛下念在我们越国公府对陛下基业付出的赤胆忠心,不要再让他孤身承担如此危险的任务。尽可能地让他留在京师,安享天伦。”
独孤彻微微一愣,他原以为她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最后只是这个。人皆有私心,即便越国公府是将门世家,天生就是为了战场而生,但作为亲人,谁不希望自己的至亲能够安然无恙、平安顺遂。
“好。”独孤彻说。
人生在世不称意之事十之八九,夏侯纾也没那么多功夫回回都去计较。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弄清夏侯翊的行踪,好让双亲和周缪音安心。因此,她决定将精力集中在解决这个问题上,而不是无谓的争执和计较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夏侯纾一直未能收到周缪音的消息,她渐渐不安起来。她出不了宫,行动受限,但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照这样下去,她不仅探查不到夏侯翊的半点消息,还会浪费很多宝贵的时间。
就在夏侯纾坐立不安,打算偷偷出宫之际,周缪音终于来信了。
周缪音在信中说她再也没法忍受每日惶惶恐恐的日子了,她已经派人向羌城的外祖家传信,请他们动用自己的人脉帮着打听夏侯翊的下落。同时,她打算请自己的好友代她前往涂川探访。
羌城在北边,而涂川在西北,两地之间相隔数千里,汪家的商业版图再大,想要打听涂川的消息,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及而且就算打听到了,万一在传回京城的途中被人截取,那么夏侯翊岂不更危险?
夏侯纾经过反复思量,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要私下出宫去会一会周缪音。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做出了这个决定,接下来的一切事情再做打算。
打定主意后,夏侯纾立刻换上了宫女的衣裳,并拿着自己的腰牌出宫。
守门的侍卫虽然曾经听说过贤妃的威名,但他们却未曾亲眼见过贤妃本人。听说是贤妃差她出去办事,他们丝毫不敢怠慢,迅速地为她放行。
夏侯纾在心底轻轻笑了笑,曾几何时,她的梦中总是充满了逃离宫墙的渴望。然而,未曾料到的是,如今出宫的愿望竟然如此轻易地实现了。其实,若她真有心离去,未必不能如愿,只是这许多的挂念成了难以逾越的羁绊。
出了宫,夏侯纾便钻进了一家成衣店,调了一身男装换上,然后带着一幅画上了晒月斋,自称是青岚公子,拜托老板替她将画卖出去。
夏侯纾在省亲时得知,京中的丹青画手“青岚公子”其实是周缪音的闺中好友,名叫陆宜珠。只不过陆宜珠此人只擅画,并不擅长卖画。而周缪音的外祖家是经商的,她从小耳濡目染,也有几分生意头脑,所以就给陆宜珠出了个主意,让她把画放在晒月斋寄卖。没想到陆宜珠的画竟然受到追捧,名噪一时。
此后,陆宜珠就与周缪音达成了共识。每一次,陆宜珠画了画,便托周缪音送出去变卖。而周缪音也不方便亲自出面,所以每次都是贴身丫鬟送往晒月斋。
因此,晒月斋的老板从未见过青岚公子本人。
晒月斋的掌柜姓陶,是个年过半百但身形富态的老者。
老叟陶掌柜凝视着夏侯纾,眼睛犀利得像一只鹰。许久,他缓缓开口道:“你怎么证明你就是青岚公子?”
夏侯纾微笑着,用手指向自己带来的画作,说道:“我们合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应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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