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练手,又不是真的要去追寻它的意思。”
夏侯纾笑。是啊,福乐公主说得对,如果什么事都要去追本溯源,那人都被烦死了。所以啊,有的事情真的不能太较真。
夏侯纾朝着书房外面唤了云溪进来,吩咐道:“袁才人也跪了一会儿了,到底是陛下的新宠,还是不要太折陛下的面子,你去让她回宫去吧。”
“是,娘娘。”云溪领命便去了。
夏侯纾看着窗外簌簌下落的叶片,觉得心里一下子舒坦了许多。
福乐公主眼睛看向别处,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袁才人怎么了?”
夏侯纾并不想解释太多,随口道:“没什么,她犯了点小错,我让她在聚澜殿外罚跪呢。”
福乐公主却笑了,十分坦荡地说:“那也是她活该!谁叫她整天没事到处惹是生非。上次要不是梅影拦着,她还想闯我的临枫斋呢!也不知道谁借她的胆子!”
“竟然还有这种事?”夏侯纾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了,喃喃道,“之前也没听你提起啊。”
福乐公主满脸自豪地说:“这样的小事,梅影就能替我处理了。再不济,我自己也能应付,何须劳烦到你出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夏侯纾还是不希望福乐公主太过嚣张和招摇。本着做她养母的本分,夏侯纾还是好心劝说道:“昔恬,我很喜欢你这种疾恶如仇的性格,至少在大事上不会吃亏。但你也要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正大光明地做事,多的是背后使绊子的小人。所以,在明白上善若水这四个字之前,你还得明白谨言慎行这四个字的涵义。免得日后被人当枪使。”
福乐公主一听立刻将小嘴翘得老高。
夏侯纾明白知道小孩不喜欢听大道理,也不急于一时。她打定主意日后慢慢向她灌输,又转移话题道:“昔恬,过了今年,你就要满十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还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呢。”福乐公主显然是理解不了夏侯纾话里的意思,自顾自地说,“你不知道我多想快些长大,这样父皇就不会总是说我还小,这也不许那也不行了。其他人也不会觉得我还是个孩子,总是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夏侯纾很想告诉她,小孩有小孩的苦恼,大人也有大人的苦恼。相对而言,大人的苦恼比小孩多得多,并不是长大了就能避免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可她也很了解福乐公主的性格,并不打算立马反驳她,而是顺手拿起她的羊毫就着纸墨写了起来: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是什么意思?”福乐公主好奇道。
“没什么意思,随手写的。”夏侯纾说得毫无愧疚,她也只不过是借用别人的名句来抒发自己的感受,也算不得剽窃。
福乐公主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抓起未干的纸张便往外跑,留下一句无比欢快的威胁:“纾儿,我先拿去给父皇看看你又在闹什么情绪!”
夏侯纾摇摇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给他看到了也无妨。
未料独孤彻果然中招,晚上陪夏侯纾用膳的时候,看她的眼神都似笑非笑,丝毫没有提及她对袁才人的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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