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剑做什么?”夏侯纾小声问。鬼使神差的,她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了两年前她还是平康公主的伴读时,平康公主也是这般对剑感兴趣。
果然侄女随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福乐公主歪了歪头,理所当然道:“自然是要学武功啦!”
想到福乐公主习武的模样,夏侯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赶紧劝阻道:“别胡闹!”
福乐公主听了却不乐意了,满脸不高兴地嚷嚷道:“怎么就是胡闹了?你不也学武功吗?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夏侯纾黑了脸。独孤彻常常挂在嘴边批评她俩的那句话又应验了——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为了掩饰尴尬,夏侯纾忙转换话题,小声问道:“你方才从她们身边走过来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突然换了个话题,福乐公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她终究还是个孩子,注意力很快就被夏侯纾的提问引开了。她莫名其妙地扫了场上的舞姬一眼,睁大好奇的眼睛问:“有什么不一样吗?”
夏侯纾暗自翻了个白眼,看来自己是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竟然会问福乐公主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
夏侯纾扶了扶额,见福乐公主仍然一副好奇的样子,她便随意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跟你以前看过剑舞相比,这次有没有发现这次有什么不同?”
“以前宫里可没有表演过剑舞,我这也是第一次看。”福乐公主快人快语。她以为夏侯纾也喜欢,便露出一副找到了知音的表情,兴致勃勃地说:“要是早知道舞蹈也有这么精彩的,我一定多让父皇举办几场宴会。”
“第一次?”夏侯纾对这个概率又产生了疑惑。既然以前都没有演过,为什么这次偏偏就有了?难道这些舞姬真的就是杀手?
福乐公主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又说:“纾儿,下次你过生辰的时候,我们也请她们来跳剑舞吧!”
夏侯纾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抚摸着福乐公主的后脑勺,借着给她整理小辫的机会轻声叮嘱道:“昔恬,今晚人多,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乱跑,躲在我身后知道吗?”
福乐公主显然对夏侯纾这一席反常的话语弄懵了,追问道:“会发生什么?”
夏侯纾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故意调侃道:“你不是说你第一次看剑舞么?我怕你待会儿被吓到。”
“嘁,小看我!”福乐公主不以为然,继续兴致勃勃地观看表演。
夏侯纾也不再多嘴,认真地注释着大殿中央的舞姬的每一个动作。
数十个舞姬都身着粉衣,薄如蝉翼,突显出玲珑曲线。领舞的那个女子发髻高绾,系着红色丝带,身段宛若水草般柔软。她穿着红衣,并不只有单一的一种颜色,深深浅浅的,红得缤纷华丽,姿态万千,胜于夏侯纾见过的任何一株牡丹。
南祁人盛爱桃花,如今他们却只钟情于台上风情万种的少女。她一挥手,一抬眉,有着月华流转的美好。一个轻巧的转身,她衣裙飞扬如蝶,纷乱了众人的视线。待红袖落下,舞姬手中的长剑也随着舞姿轻地划过空气,阴柔中带着几分凌厉,像是下了很大的功夫。随后那领头的舞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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