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地回答道。然后,她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姚贵妃刚为他诞下皇子,他不在景华殿陪伴皇子,怎么会在马场出现?
“你怎么会在这儿?”夏侯纾不解道。
独孤彻没有回答,突然从夏侯纾手中夺过马鞭,狠狠地扔到一旁,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离开。夏侯纾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独孤彻拖着走了。
今天的独孤彻显然情绪有些古怪,一路上夏侯纾都小心翼翼地不敢说话。
独孤彻一把将夏侯纾拖到了更衣室,并立即命令侍从给夏侯纾换衣服。然后,他语气急切地问道:“云溪呢?她为何没有跟着你?”
隔着屏风,夏侯纾感也能受到他话语间的极力压制与隐忍,显然这次她真的惹恼了他。夏侯纾不敢再激怒他,便任由宫女为自己穿好衣裳,才小心翼翼地转过屏风,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小心靠近:“陛下,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竭力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别说了。”独孤彻似乎突然间就消了气。他转过身,恰好将夏侯纾拥入怀中。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处,然后又低了一些,轻声在她耳边低语:“朕知道你心中难过,但我们的日子还很长,我们将来也会有很多孩子。”
夏侯纾猛地推开他,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他生孩子了?
不过,他说的话并非完全错误。她确实是因为姚贵妃产子而心里不平衡。如今又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看穿,还被他拿出来摆在明面上说,她更加不高兴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夏侯纾索性装傻起来。
“你不承认也罢。”独孤彻说,像是松了口气。
夏侯纾却不乐意了。他这算什么?
他明明知道她是心理不平衡才来纵马宣泄,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现在背着人,他又这么低声下气的跟她说以后?
夏侯纾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故意做出一副跟他不熟的样子说:“陛下喜得皇儿,真可谓意气风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难堪,真是了不起!”
“你又在说些什么胡话!”独孤彻突然收起笑意,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万一摔下来怎么办?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总是让人担心。”
担心?
夏侯纾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思绪万千。他在担心什么呢?是怕她会因无端的嫉妒而伤及自己吗?还是怕她会对其他人造成伤害,比如姚贵妃,甚至是那个新生的孩子?毕竟,他和姚贵妃之间的仇恨是难以化解的。
夏侯纾不经意间领悟到,自己的心胸原来是如此狭隘。在未深陷爱河之前,她曾对那些因爱而盲目、因情而嫉妒的人不屑一顾,自诩对爱情有着无比的宽容与理解。然而,当她爱上一个人之后,才惊觉自己变得多么敏感多疑。她会因一点小事而患得患失,会在各种微妙的情境中手足无措,甚至有时会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举动。这一切,其实都是爱一个人的表现,是她深爱某人的证明。她不能因此责怪他,因为在爱情的世界里,原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只要彼此的深情不伤害到他人,就已足够。
独孤彻默默地观察着夏侯纾的反应,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她的过去,也了解她的性格,更清楚她的能力。他担心她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同时,他也担心她会将自己卷入其中,受到无辜的牵连。
独孤彻深深地叹了口气,思绪难以平静。他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防意外发生。他决定要更加关注夏侯纾的情绪变化,及时发现并解决可能出现的问题。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行了,跟朕回去,今后若无朕的许可,不得再踏足此地。”独孤彻语气冷淡,不容反驳,令夏侯纾不禁颦眉。独孤彻恰好捕捉到她的表情变化,再次威胁道:“如若你敢阳奉阴违,朕就能只能下道圣旨了。”
夏侯纾果然上道,她立刻挽住独孤彻的胳膊往回走,试图以此平息尴尬的气氛。同时,她不自然地说着今日天气真好之类的废话,试图以拙劣的言辞遮掩内心的痛苦。实际上,她内心的痛苦更甚,只是不愿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