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恶寒。仙女就仙女吧,为什么还要加上一个“小”字。为了化解这种尴尬,她顺手整理起案上的折子。突然,其中一道折子被她一碰就掉在了地上,她慌忙将它捡起来,正好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这是一封大臣联名上书的奏折,上面的字迹十分清晰,内容是推选佟淑妃为皇后。
夏侯纾小心翼翼地将折子放回原处。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件事情,但她的内心却感到了一阵迷茫和不安。于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方承认道:“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内容我已经看到了。”
独孤彻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在等着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夏侯纾便继续说:“大臣们说得句句在理,佟姐姐贤良淑德,品行端正,身份尊贵,的确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纾儿,你这话是真心的吗?”独孤彻握着她的一束头发把玩。
“自然是肺腑之言。”夏侯纾说,“我进宫这么久,唯独见佟姐姐仁慈心细,凡事顾大局、识大体,且处事公正。这不正是册立皇后的标准吗?”
独孤彻似乎很诧异,忽然问道:“难道你就不曾想过与朕垂手治理天下吗?”
夏侯纾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推辞道:“当皇后有什么好处?你后宫的那些女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才不要陪你吃苦受罪呢。我师父曾经跟我说,懒人有懒。我啊,还是当好我的贤妃,等哪天你累了,我还能给你解解闷。这样不好吗?”
“很好。”独孤彻点头道,“纾儿,朕没想到你这么识大体,倒是朕小心眼了。”
夏侯纾就坡下驴,立马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可不是,你这囊括天下胸襟,却是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我。”
回飞鸾店的路上,途径御花园,隐约听到假山后有人在说话,夏侯纾便停下脚步来。她不禁暗暗感慨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差,总是遇到这样尴尬的事儿。上一次,她无意间听到了姚太后和姚贵妃在的对话,还被独孤彻抓了个正着。如今又遇到类似的事,她真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只听聂昭容说:“飞鸾殿的那位,最近真是得了脸了。前些日子陛下政务繁忙,都没怎么到后宫走动,偶尔来一回,不是去看福乐公主,就是去飞鸾殿。她倒好,不但不知道体谅大家,还蹬鼻子上脸了,甚至不顾宫规,厚着脸皮去御书房把陛下给接走了。这都是什么事?”
“那又如何?”吕美人的语气甚至不屑,甚至还有几分鄙夷,“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也去御书房把陛下接到倾鸿殿去。”
“你我本该同气连枝,你怎能这么说话?”聂昭容不悦道,“我确实是没有那狐媚子的本事,可是你也未必有这本事啊。我听说陛下这几个月除了去看大皇子,也没有在栖霞殿留宿过吧?”
“你……”吕美人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好怒骂道,“是你来找我结盟的,不是我求着你结盟,可你哪次不是拿我当枪使?我再不济,也还有大皇子。可你呢?你都进宫多少年了,依旧无所出,如今不过是暂时代掌凤印而已,就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还真当自己是正宫皇后了?”
聂昭容被戳到痛处,恨得牙痒痒,立马反驳道:“姚家的案子陛下已经查清了,是姚成威那个杀千刀的下药害我们,谋害皇嗣,这难道也怪得到我头上?”
吕美人睥了聂昭容一眼,不依不饶道:“以前聂姐姐跟在贵妃娘娘身边,鞍前马后的,好不风光,生怕我们得了贵妃娘娘的青睐,日子过得欢愉些。我还真当聂姐姐与贵妃娘娘姐妹情深呢,没想到姚家连聂姐姐也防着。”
再次被戳到痛处的聂昭容怒不可遏,可是想到自己对着姚贵妃点头哈腰,言听计从了这么多年,除了得了一个耗资历混来的昭容身份,几乎没捞到多少好处,最后却落得这么个结果,她心里也不舒服。偏偏吕美人说得句句属实,她无从反驳。
吕美人暂时占了上风,继续趾高气扬地说:“如今宫里就我钰儿这么一个皇子,大家都盯着呢,说什么的都有,甚至巴不得我皇儿出意外,仿佛这样他们就能占到什么便宜似的。我这个人向来懂得审时度势,姑且忍着,他日我皇儿当了太子,我定让你们这些乱嚼舌根子的贱人好看!”
聂昭容最讨厌吕美人拿儿子来炫耀,阴阳怪气地说:“哟,吕美人这脾气可大。可惜大皇子还没当上太子呢,若是真当上太子了,美人还指不定有多威风呢!”她顿了顿,然后接着说,“更何况,能不能当上太子还不一定呢。”
吕美人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大怒道:“姚槿秋那个贱人会生出什么还不知道呢,你就迫不及待地又要当墙头草了?”
聂昭容像是终于找到了制胜法宝一样,立马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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