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夏侯纾纠正她,故意挑衅道,“你不幸成了男人的牺牲品,我同情你。但这不代表我会跟你一样。”
“你很自信,有自信的女人最美。”曲美人说,泛着泪光的睫毛很是凄楚,“想当年,我也是这么有自信,以为他就是我的良人,甚至不惜背弃一向疼爱我的表姐。不过,现在我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你将跟我一样!”
“闭嘴!”夏侯纾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气,恨不得将她的嘴撕烂。多么可恶的女人,自己不得善终就罢了,还要诅咒别人重复她的命运。
“你害怕了吗?”曲美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阴森而凄厉。
夏侯纾也不住地这样问自己,害怕吗?
于是她落荒而逃。
直到夏侯纾离开冷宫很远了,这句话还回荡在她的耳际。后来的好几天,夏侯纾也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是不是害怕了?害怕自己爱上的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害怕自己会重复她的命运?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种担忧直接让她连夜噩梦,满头满脑都是曲美人的叫喊声。她不住地狂笑,大声说:“我是陛下最爱的女人!我还要当皇后的!”
“你这个贱人!你把陛下还给我!都是你,贱人!我要杀了你!”
……
夏侯纾陷入了这个令人心悸的梦魇之中,仿佛被无形的黑暗力量所束缚,无法挣脱。她的意识被吞噬,沉沦在无尽的恐惧与混乱之中。直到她感觉到有人在轻拍她的脸颊,那种熟悉而温暖的感觉,才将她从梦境的深渊中唤醒。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呼。只见独孤彻正低头看着她,他的目光中满是担忧与紧张。他的手还在轻拍着她的脸颊,那是一种安慰,一种保护。看到他,夏侯纾不由自主地向他怀中扑去,寻求那份安心的温暖。
“朕在这儿呢,别怕。”独孤彻紧紧地拥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他的胸膛发出有力的跳动声,那是一种安定的感觉,一种力量的传递。
夏侯纾依然全身发抖,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涌出,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过了许久,她仍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下一秒他就幻化成一个幻境消失不见。
独孤彻轻轻地顺着她的后背,用眼神示意屋里的人都出去,然后问:“纾儿,告诉朕,你都梦到什么了?”
夏侯纾使劲地摇头,什么也不想说。
独孤彻叹了口气,妥协道:“那好,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朕。别一个人憋在心里,看到你这个样子,朕的心里也不好过。”
夏侯纾趴在他肩头一动不动,脑子里在回忆刚才的梦境。半晌,她才问:“那天从明台殿出来,我去了冷宫,见了曲美人。你能跟我说说曲美人的事吗?”
她的话音刚落,明显感觉独孤彻全身都僵了一下。
“为什么要问这个?”独孤彻问道。
“她说她是你最爱的女人,她说她要当皇后,她还说她要杀了我。”夏侯纾有些语无伦次,脑子里全是那些可怕的梦境。
“纾儿,别想那么多,她伤不了你的。”独孤彻说着摸了摸夏侯纾的脖子,像是哄小猫一样,呢喃道,“这次只是个意外。”
只怕我承受不起那么多意外。
夏侯纾暗暗想着,嘴上却说:“那你告诉我,她说的话有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独孤彻又是一阵沉默,才说:“纾儿,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在乎过去的事?”
夏侯纾猛然推开他,质问道:“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独孤彻无奈地看着她,最后告诉了她真相。
曲美人原名曲念儿,是大行皇后萧蕴的姨母表妹,姐妹俩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亲密,性格喜好也十分相似。萧蕴嫁给独孤彻之后,曲念儿经常去晋王府看望她,一住就是十天半月。时间久了,曲念儿对晋王府及府里的人渐渐熟悉起来,俨然将晋王府当成了她的半个家。而独孤彻向来不爱管女人之间的事,也就由着她们姐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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