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太后和姚家的势力对各宫妃嫔处处压制,我也是不得已才选择屈从。如今姚氏是罪臣之女,我怎么会与这样的人形同姐妹?真是可笑!”
这变脸速度可真快!
夏侯纾甚至有点可怜姚槿秋了。
姚槿秋对众人的冷嘲热讽与白眼视而不见。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最前方,面对着帝太后的灵柩,深深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她缓步走到蒲团上,跪了下去。
殿内弥漫着浓厚的香烛烟火气息,然而这并未让姚槿秋有丝毫动摇。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栗,伴随着一阵干呕的声音。一旁的姚韵春见状,赶紧走过去,轻抚她的背,以示安抚。
这一刻,大殿内的嘲讽与白眼仿佛都化作了同情与关切。人们注视着姚槿秋,眼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姚槿秋,红颜未老恩先断。
聂昭容忍不住嘲讽道:“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这么娇贵!”
佟淑妃不说话,目光紧紧地看着姚槿秋的腹部,露出一丝忧色。
夏侯纾也顺着佟淑妃的视线看过去。入冬之后,大家穿得比较厚。而姚槿秋今日虽然没有穿宽衣大袖,但终究看不出身形来。那佟淑妃为何一直盯着她的腹部呢?
无独有偶,夏侯纾竟然发现心思活络的吕美人也看向了姚槿秋的肚子。
那肚子里面能藏有什么乾坤呢?
联系起姚槿秋的干呕……夏侯纾心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她应该相信女人的直觉,姚槿秋可能真的怀孕了!
算算日子,从独孤彻开始清算姚氏一族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而在两个月之前,姚槿秋曾亲自去请教姚太后怎么笼络圣心。所以那段时间,独孤彻频繁出入过景华殿,还在那里留宿过……
夏侯纾突然觉得这件事很很可笑。以前姚槿秋独承恩宠,想尽一切办法都求子都未能如愿。如今姚家倒了,姚太后没了,她却怀孕了!
这到底是可喜,还是可悲?
想到这些,夏侯纾再也没有心思祭拜了。
待第一场法事做完之后,夏侯纾就再次以旧伤未愈请辞回了飞鸾殿。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刚回宫,姚槿秋的心腹刘嬷嬷后脚就跟了过来。
此刻,刘嬷嬷正跪在她面前,看着她高深莫测的表情忐忑不安。
夏侯纾自认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主儿,当初姚槿秋被废黜的时候,她就想过种种让她痛不欲生的办法,事情过去这么久都没有实施,也是碍于各方面的行动限制。如今知道姚槿秋怀孕了,她就更不能动手了,毕竟在后宫里,什么都没有皇嗣重要,她可不想被安上谋害皇嗣的罪名。
夏侯纾想了很久,缓缓抬头说:“这事,你应该去禀告陛下,而不是来找我。”
刘嬷嬷忙又磕头,哭诉道:“贤妃娘娘,老奴戴罪之身,别说见不到陛下,即便是见到了,恐怕这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乱棍打死了。”
夏侯纾想笑,敢情刘嬷嬷火急火燎的上飞鸾殿来闹腾,就是看准她不能乱棍打死她?她凭什么这么肯定!难道她夏侯纾就能高高兴兴的接受别的女人怀了独孤彻的孩子吗?而且这个人还是跟她有着深仇大怨的姚槿秋!
“只怕你是找错人了。”夏侯纾尽量维持着礼貌,推脱道,“我人微言轻,这么大的事可不敢去禀告陛下。你不如去倾鸿殿瞧瞧。我记得聂昭容与你家主子关系不错,而且你应该也知道,聂昭容如今代掌皇后凤印,所以你还是去找她才是正经事。”
“聂昭容不过是个过河拆桥,见利忘义之人,老奴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去向她摇尾乞怜。”刘嬷嬷面露凶光,连语气都充斥着倔强,显然是心里憋着气,恨极了聂昭容。然后继续说:“贤妃娘娘,恕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凤印虽然暂时由聂昭容保管,可是宫里的人都知道,如今娘娘您才是圣眷正隆的人。不然为何陛下要将凤印交给位份较低的聂昭容,而不是交给与您平起平坐的佟淑妃?这不就是为了日后好交给贤妃娘娘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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