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道:“现在还不是时机。”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夏侯纾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陛下,你还有什么可以输呢?平康公主?昔恬?还是大皇子?”
独孤彻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样,突然爆发出一股怒气,他将手中的酒壶狠狠地摔下了悦仙台。随后,他双手紧紧地抓住夏侯纾的双肩,目光紧紧盯着她,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和决绝,仿佛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夏侯纾,别逼我!”他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愤怒。
独孤彻的情绪失控了,他的表情变得异常狰狞。夏侯纾被他的举动吓得愣了一会儿,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
“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在提醒你。”夏侯纾颤抖着声音回答,她的双肩被独孤彻捏得生疼。但她始终没有挣扎,反而任由他拿捏,继续说:“其实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到是谁,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看好昔恬,至于其他人,你就自己多费心了。”
独孤彻缓缓地松开了手,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了,然后轻轻替她整理起有些凌乱的衣裳。他的语气却冷淡下来,说道:“你不要后悔。”
夏侯纾故作轻松地笑道:“我早就在你的这条船上了,我还来得及后悔吗?”
独孤彻静静地凝视着她,然后突然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深深地吻了下去。他的吻带着几分掠夺与占有、还有彷徨无措,甚至还有几分气急败坏与愤怒,仿佛要将他所有的情感都融入这个吻中。夏侯纾的脸颊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但她并没有反抗,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这个吻,也为了让他安心与自己合作。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他们的生命在这一刻完全融为一体。
另一边,褚黎安和祝成鸿带领着人在宫中寻找独孤彻,但整夜都未能找到他的踪影,两人愁得满头大汗。然而,第二天早上,他们却惊愕地发现独孤彻毫发无损地从飞鸾殿走出,一个个都吓傻了眼。
褚黎安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夏侯纾,暗自怀疑她这一整晚是在拿他们寻开心。
夏侯纾对褚黎安的怀疑视而不见,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当褚黎安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她身上时,她不禁微皱眉头,投去一瞥,故作好奇地问道:“褚统领,你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呢?”
褚黎安听了忙低下头,没有说话。
独孤彻逐一扫视他们,却没有说话,然后再次低头摆弄起他大拇指上的扳指。过了一会儿,他转向祝成鸿说道:“帝太后的丧仪交由礼部与奉常寺及宗正寺共同操持,并请魏王出面主持,不得有任何疏忽。”
魏王如今是整个宗室辈分最高之人,也是宗室的族长兼宗正寺卿,由他出面主持帝太后的丧仪,可谓最高礼仪了。
祝成鸿愣了愣,随后机灵的答了个是便立刻去办了。
独孤彻这才对褚黎安说:“传令下去,在临枫斋和栖岚殿增派守卫,不得出半点差池。”
“遵命!”褚黎安应声后又拿探究的眼神看了看夏侯纾。
夏侯纾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庞,试图感觉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独孤彻默默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咸不淡地说:“你不要这样看着贤妃,这都是朕的意思。”
褚黎安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
夏侯纾突然意识到,褚黎安之所以屡次三番地注视自己,原来是在防范她,怀疑她在暗中蛊惑君心。褚黎安果真不愧是冷面神,即便他们相识已久,他对她的偏见也依旧如此深刻。夏侯纾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索性扔下杯子,径自回房休息,全然不顾宫中刚刚经历了何种变故。毕竟,女人应该懂得珍惜自己的容颜。她一夜未眠,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独孤彻并没有跟进来,过一会儿就出去办事了。
夏侯纾一觉睡到中午才被叫起来吃午饭。刚收拾妥当,福乐公主踩着点似的过来了,囔囔着她在毓韶宫跪了一个上午,腿都麻了,也没看到夏侯纾祭奠,就特意过来看看。夏侯纾并未解释,招呼她跟自己一起吃了饭,然后才象征性的去毓韶宫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