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逼我的,而你所承受的一切,也是你自作自受!”
姚太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随手一巴掌朝夏侯纾扇去,清脆的掌声在冷清的宫殿中如春雷般骤然响起。这一巴掌不仅打在了夏侯纾的脸上,也打破了宫廷中的宁静和安详。
姚太后这一巴掌仿佛是用尽的所有的力气,似要将她内心的痛苦和愤怒全部都宣泄出来。
夏侯纾感到脑海中的轰鸣声如雷鸣般回荡,但她并未因此动怒。相反,她轻柔地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带着微笑,沉稳地说:“太后,您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您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可是您啊。我这个人有很多缺点,但记忆力却出奇的好。别人若能待我三分好,我会以七分来回报。若有人要伤害我,我会以十倍的力量来回应。”
姚太后惊恐地看着夏侯纾,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如同被无形的恐惧所驱赶。最后,她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坐榻上,那曾经象征着她的权威和尊严的座位,如今却成了她恐惧的源泉。
在一旁服侍的李嬷嬷突然冲出来,张开双臂将姚太后紧紧护在身后,她的姿态活像一只保护自己孩子的母鸡,充满了坚决与护卫的力量。她的眼神坚定而果敢,动作既快速又灵敏,仿佛就算是面对最强大的敌人,也不会退缩一步。
“太后始终是太后,望贤妃娘娘三思而后行。”李嬷嬷提醒道。
夏侯氏睥睨着李嬷嬷,这个人跟秦嬷嬷一样,都是姚太后的心腹,只不过李嬷嬷为人更加沉稳一些,也更得姚太后的器重。都这个时候了,她还陪在姚太后身边,甚至敢于冲在前面,足见她对姚太后的衷心。
夏侯纾不由得想起了云溪,也想起了她们遭过的罪,心里的那点钦佩顿时化作坚硬的利刃。她咬咬牙,冷笑道:“李嬷嬷,你这话可真有意思。我只不过是来给太后请安,你却劝我三思而后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贤妃娘娘。”李嬷嬷特意加重了语气,满脸严肃道,“我朝以孝为先,老奴伺候了太后几十年,深知太后与陛下母子情深,陛下对太后的孝心更是日月可鉴,所以请娘娘能看在陛下的面上,不计前嫌。”
“李嬷嬷,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夏侯纾一边思索一边说,“我还想着我跟太后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儿呢?是平康公主用苦肉计栽赃我,而太后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投进掖庭狱的事儿?还是太后联合着姚贵妃,哦,不,是景华殿的姚氏诬陷我私通顺安郡王,追着要我性命的事儿?现在想来,以前的事,若不是侥幸,只怕我今日已是个死人,想必也无法计较什么了。如今听你这么一提,还真是寒心。说不计较,那也是口不对心。”
“夏侯纾!”姚太后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猛然推开了李嬷嬷,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大吼道,“你若想要哀家的性命,就尽管来拿!但哀家敢肯定,你若敢动哀家,彻儿他就是再糊涂,也绝不会放过你!”
夏侯纾点头表示赞同她说的话。只不过她若真想报当日的仇,又何必招摇过市的来找她?她看上去就那么没脑子吗?
“太后可真是误会我了。”夏侯纾笑得一脸灿烂,故意说,“陛下是明君,有什么事他看不明白?太后以为陛下糊涂,其实陛下一点也不糊涂。您杀他的妻子,害他的儿子,这些事情,他哪一件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姚太后怒道,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夏侯纾可不给她装傻的机会,于是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有没有胡说,太后心里不是最清楚么?当年萧皇后为何在封后大典前身中奇毒,突然暴毙?宫中又为何多年无皇嗣出生,甚至连怀孕者都很少?这难道不是拜您和您的兄长所为么?先前陛下只不过是顾忌你们姚家的势力,以及您这个歹毒的母亲,才缄口不言,一再容忍。没想到你们非但不知收手,还变本加厉。太后,您这么对自己的儿子,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姚太后拒不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过,也不承认与皇嗣之事有关,态度坚决道,“宫里的女人怀不上皇嗣,那是她们没有福分,跟哀家何干?更何况,哀家怎么会害自己的孙儿?”
夏侯纾不着急,环顾了一圈大殿,除了随侍的李嬷嬷,再无旁人。于是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刻意问道:“太后,我记得您宫里之前还有一个秦嬷嬷的。我进宫之处,您还让她教过我规矩呢,怎么今日不见她呀?”
姚太后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她带着询问的眼神转向一旁的李嬷嬷。
李嬷嬷这几日也在为这事忧心,只是姚太后没有主动问起,她也不敢提及,免得姚太后知道了着急上火。如今被问起来了,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李嬷嬷神色复杂地瞥了夏侯纾一眼,然后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回太后,秦宫令前几日说家中兄弟病重,请了假出宫探望,暂时还未回宫。”
"出宫了?"姚太后的神色一沉,心中涌起一种不安,她感觉似乎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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