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道:“她是谁?”
雷起乾非但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言而显得紧张,反而笑得更欢了。他嘲讽地继续说道:“贤妃娘娘,看来你真的太愚蠢了,否则又怎么会猜不出我说的是谁呢?”
夏侯纾微怒,恨恨的扫了他一眼,道:“看来你也不怎么聪明啊,不然,你怎么会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如果换做是我,既然那么聪明,我就不会让自己受这样的苦了。”
雷起乾冷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即便我如今身陷囹圄,也还是比你知道的多一些,不至于当个糊涂鬼。贤妃娘娘若哪日也到了我这步田地,只怕还蒙在鼓里,也未必会有像你这么身份高贵的人来看你。”
“口气倒不小。”夏侯纾极力微笑,“我生平最讨厌说大话的男人,因为这样的男人到了关键时刻不仅保不住自己,还会出卖与之相关的女人。”
“你……你知道了?”雷起乾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夏侯纾心里暗笑,果然被她押对了。
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的,如果他突然为一个女人做了让人难以理解的事,多半是对这个女人感兴趣。看来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只是不知道这个雷起乾为的是哪个女人。
夏侯纾实在不想他是因为迷恋姚贵妃。就个人而言,她若是个男人,看到姚贵妃一门心思扑在独孤彻身上的那个狠劲,就会自动退避三舍,绝对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雷起乾盯着夏侯纾深不可测的面孔,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翻涌。他的双手不自主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开始坐立不安,眼神游移,无法直视夏侯纾的眼睛。他害怕对方看穿他的心思,害怕那个秘密被揭开。
夏侯纾看在眼里,却不点破,继续说:“雷副统领,就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值得吗?何况这个女人未必就领你的情啊。”
“就算她不领情又如何?”雷起乾摆出一副情深似海且不求回报的样子,“我自知她眼中心中都没有我,即便是我为她付出所有,她也不会有半分感激,但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只要没有了你,她就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雷起乾的一席话仿佛是在告诫夏侯纾,又仿佛是在自我安慰,让夏侯纾再次产生了疑惑,姚贵妃难道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她再次扫视雷起乾一眼,心中不禁疑云重重。宫中诸多的女子,各有各的心思,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又何止姚贵妃一人。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除了姚贵妃,其他嫔妃与她都只是表面的和气,实际上关系莫测。这无疑扩大了敌人的搜索范围。
夏侯纾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叹息道:“说了那么久,我也乏了。既然雷副统领如此固执,不愿看清现实,那就在这里安享这最后的平静时光吧。倘若是我心情好,或许在你剩余的日子里,我还会再来看你。”
“不胜荣幸。”雷起乾又恢复了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
夏侯纾烦闷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嘀咕:就不能换句台词吗?跟他那个冷面阎罗师兄褚黎安一样古板讨厌,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
虽然今天未能获取任何重大线索,但夏侯纾已基本确认,雷起乾的背后必定有人在操纵他,而且很可能是女人。即使她目前尚不明确对方的身份,但对方显然是深宫高墙之内的人,夏侯纾坚信,总有一天她会查清真相。
君子报仇十年尚且不晚,她这个卑鄙的小女子多等几天又如何?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很多重要的节庆都是能免则免,然而平康长公主之前与吕家的婚约还是如期进行。据说平康公主出嫁的嫁妆是同辈的公主中最丰厚的,这大概也与她与独孤彻是同胞兄妹有着莫大的关系。
夏侯纾是无心去掺和她的婚礼,但也能猜到这里面的猫腻。
吕家原本也不是多么高的门户,再加上吕美人的母亲先嫁长兄,再嫁小叔子的事一直为人诟病,尤其是吕俊良的仕途之路开始平顺之后,他表面享受了多少风光,背后就承受了多少讥讽。这也是吕美人一直耿耿于怀的事,但却没有办法改变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事。
宫中没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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